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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夜沒見,蔡逯就憔悴得像剛奔了一場喪。
他說:「睡夠就穿好衣裳起來,我在你那屋等你。」
說完轉身要走,可走到床尾卻驀地被絆了一下。
蔡逯穩住身,低頭看才發現,原來擋住他的是一堆姑娘家的衣裳,裙衫被撕得破破爛爛,清涼得擋不住任何部位。
蔡逯走出屋,把剛才丟在走廊裡的包袱提來。
可笑不可笑。
昨晚情況那麼緊急,他居然還記得在路上給她買一身衣裳。
那時他想的是,萬一他們還能複合,複合後還能再做一回,萬一戰況激烈,衣裳不能再穿,那他是不是得給她備一套新衣裳?
她的確需要新衣裳,只不過撕碎她衣裳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好兄弟,他放心的熟人,褚堯。
蔡逯把衣裳甩床上,故意冷臉不看她,「趕緊穿。」
靈愫在心裡給蔡逯比了個大拇指:好樣的,有些正宮氣場。
她飛快把衣裳套好,走出屋前,回頭看了看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動不動的褚堯。
她尷尬地撓撓頭,「褚大夫,你自己先收拾下吧。」
她也沒蹲下身問褚堯被打得疼不疼,就這麼走了出去。
可她一走,褚堯就扶著牆起身,默默往門口處靠了靠。他豎起耳朵,偷聽對面那屋在說什麼話。
靈愫盤腿坐在床上,朝著窩在圈椅裡的蔡逯問:「你想說什麼?」
蔡逯抬起頭,眼裡泛起紅血絲,「你就沒有想跟我說的?」
她想了想,倒真是沒有。
如果硬要說的話,她可能會說:能不能讓我待在審刑院的卷宗庫裡,好好地找一找剩下的卷宗?
當然,這些話此刻沒法說出口。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蔡逯被她這反應氣笑,「你解釋解釋,『分手』是怎麼回事?」
她說分手就是分手了呀,「承桉哥,你別這麼嚴肅,搞得分手像件人生大事似的。明明就一句話的事……」
「你連問我都沒問,就自己覺得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蔡逯指著褚堯那屋的方向,「剛一結束,你就跟他發生了關係!」
她說這是意外。
這確實是個意外,早先她還想過,用什麼方法能把褚堯拐上床,誰知道,就這麼稀里糊塗地睡了。
「之前不是說好了麼。」靈愫奪回話語權,「我可以隨時提分手,不需經你同意。」
蔡逯瞪大雙眼,仔細回想了下。
是啊,確實說過。那時他還狂妄地放話說,希望到時分手,求複合的不會是她。
如今看來,的確不是她,而是被迴旋鏢刺到心涼的他。
蔡逯的氣焰忽然被她這話澆滅了好多。
能怎麼反駁呢?說今時不同往日,那些約定如今都不再作數?
「所以,這就是你才剛跟我分手,就跟他春風一度的理由?」蔡逯換了個話題,「你這是無縫銜接。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靈愫沒想到蔡逯會那麼執著地追問。
本來對他還有些愧疚,現在那份愧疚蕩然無存,成了數不勝數的厭倦。
她以為蔡逯和其他情人是不同的。
她以為,就算分手提得突然,那之後蔡逯還會把他自己哄好,不會再來糾纏。
可他現在一句句逼問,什麼事都要問出個原因,這令她很煩。
能有什麼原因呢。
她提分手,無非是因為睡煩了,玩膩了,對方沒有利用價值。
他都不能自省一下嗎?
比起蔡逯的百感交集,靈愫的心情堪稱毫無波瀾。
她說:「我們已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