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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美麗的花,竟也會成為垃圾。
褚堯靜靜望向她。
所以於她而言,蔡逯也只是個被遺棄的花束吧。
她願意養花時,哪怕那花刺多枝雜,她也會耐心修剪。
她失去興致時,哪怕那花開得再嬌艷,她也會扔地上踩幾腳,末了再雲淡風輕地喊一聲「垃圾」。
褚堯突然很後悔。
他明明知道她是多麼薄情的人,可因昨晚上頭,他偏偏聽信了她的鬼話。
他就不該來招惹她。
可說實話,沒有人能抗拒得了「你是我最後一個」這句話的魅力。
萬一呢……
她肯做,一定是「愛」他的,不管這是何種愛,愛多還是愛少。
萬一,他能讓這個渣女收心呢。
褚堯想,他一定要是不同的,要跟她的其他情人不一樣,這樣那個「萬一」發生的機率還會大些。
要在哪裡不同呢?
也許先得讓她意識到,他沒那麼容易被她拿捏到手。他不能太乖,要標新立異。
他在她面前,是一個保守的、疏離的、高冷的大夫。
他想為了使她更愛他,他得加深這個刻板印象,好倒逼她在他身上花費更多精力。
褚堯吹滅燈燭,「睡吧。」
次日,蔡逯撐起身,頭疼欲裂。
褚堯遞給他一碗醒酒湯,「不要酗酒,會得胃病。」
靈愫雙手抱臂,身支著牆,瞥了眼蔡逯。
「承桉哥,喝完醒酒湯就趕快回懷州吧,那邊不是還有公事麼?」
這場景看起來是那麼普通尋常。
彷彿又回到了不久前。兄弟還是兄弟,女友還是女友。兄弟依舊交代他注意身體,女友依舊關注他的來去動向。
蔡逯斂眸,盯著褚堯露出來的一截手腕看。
褚堯的手腕動脈處,落著一個牙印。
牙齒咬在手腕,明明還隔了一層薄薄的皮肉,可那種標記,卻已釘在了筋脈裡。
蔡逯順勢向上看,見褚堯的脖頸處,也有個不明顯的掐痕。
靈愫就喜歡玩這種。
彷彿她上輩子是頭狼,喜歡用啃咬的方式去磨牙。如果你流了血,綻出一朵漂亮的血花,她會有把獵物咬死的成就感。
會在人快到了的時候,不讓人釋放,逼人拋棄尊嚴,狼狽地求她。
再掐脖子扇臉,惡劣地質問:「其實你就喜歡這樣被對待,是吧?」
這些蔡逯都經歷過。
如今,褚堯也經歷了他的經歷。
蔡逯抬手,打碎了那碗醒酒湯。
褚堯愣住,對他說抱歉。
靈愫蹙了蹙眉,「大清早你又發什麼神經?」
一切都變了。
蔡逯啞聲笑了笑。
他的嗓子早啞了,像個漏風的風箱。
蔡逯起身,忽略褚堯,直接朝她走來。
「羞辱我,你很喜歡是嗎?」蔡逯朝她問。
靈愫疑惑地「啊」了聲。
好吧,拋開道德底線不講,踐踏真心確實令她渾身舒爽,她的喜好就是那麼怪。
她想走,卻被蔡逯掣住手,堵住路。
他擒住她的雙手往上舉,將她抵在牆上,嗅了嗅她的發尾。
苦澀的藥味,褚堯身上的味道。
褚堯就在這時回過神,「放開她。」
聽見褚堯出聲,靈愫就開始掙扎。
講真的,她若想逃,那蔡逯這點力氣根本就攔不住她。即便是被鉗住雙手,但她仍可以給蔡逯來個過肩摔。
但,生活是需要一些樂趣的。
所以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