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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線衣和襯衫,咬緊牙關說:“會過去的,姐。想回家隨時都可以回,爸媽還有我,等你回去已經等了很久了……今年我們就回家……沒事兒了姐……沒事兒了……”
祁齊心中的悲憤和哀慟在她的安撫下決壩潰堤,低沉的嗚咽變為放聲的痛哭,十多年來的情感,親情,友情,愛情,委屈,難過,傷心,苦澀和哀傷在此時全都變為止不住的眼淚,一點一滴藉由這個時機,片分不留全部地發洩了出來。
清晨不甚明朗的曙光透過窗簾縫隙,如一條條發亮的細線,寸寸地割裂在地板上。
主臥的門緊閉著,整間屋子中還醞釀著一股深沉的酒氣,沙發上橫躺著的女人單臂擱放在眼睛上,一臉痛苦地抵抗著宿醉所帶來的劇烈頭痛。
茶桌上的座機不是時候地響了起來,女人狠狠地“嘖”了一下,揮手摸去,一路打翻茶桌上的白酒瓶和啤酒瓶,最終摸到話筒,一提,然後再使勁一扣。
屋內隨即恢復了安靜。
但不到一分鐘之後,座機再次發出了刺耳有頻率的鈴聲。
沙發上的女人狂暴地跳起來,一把抄起話筒,張嘴說話的一瞬間又立即壓下聲音:“喂!”
話筒裡細小地傳來一個人的說話聲,接電話的女人聽完後,口氣瞬間更加不好了起來:“還要做什麼……哦,然後呢……我看算了吧……你這人怎麼……好,你先等一會兒,我這就下去。”
扣上話筒,她先轉身看了看緊閉的臥室門,順手拿起沙發上的黑色外套,一邊穿起一邊輕步上前,慢慢開啟房門,看了看屋裡大床上還在睡覺的人,而後再次不動聲色地合上門,換上皮鞋,走出屋子。
不急不緩地走到樓下,她轉頭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看向不遠處的人影。然後不爽地吸了吸鼻涕,走上前,語氣冷淡地說:“昨晚不是走了嗎?有東西落下了?”
“祁參姐……祁齊呢?”凍得臉頰和鼻頭髮紅的康梓馨怯怯地看向她。
“在睡覺。”祁參態度很冷淡地回答,並不想對她再多說別的,“一早跑來,是有事嗎?”
康梓馨垂下頭,為難地說:“昨晚……我直接丟下她走了。回到我姐家以後,總覺得……那樣是不對的……”
祁參不耐煩地放眼望向遠處的樹木:“然後你現在想怎麼樣?”
“這個……麻煩你幫我交給祁齊好嗎?”康梓馨小心翼翼地從羽絨服的口袋中取出一封信來,放在手中猶豫地捏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地遞交到祁參的面前,很認真地說,“既然她在睡覺……我就……不找她了。”
祁參冷眼看著那封信,挑起眉頭說:“昨晚你應該把該說的都說了,寫信……還有必要嗎?”
“我不想讓她為我傷心。”康梓馨輕輕地攢著眉心,懇求地望著她,“麻煩你了,把這封信帶給她,或許她看完了,心裡能好受點。”
祁參盯了她一會兒,冷哼一聲:“如果你這樣堅持。那好。”她探手,手掌覆蓋到那封信上,並不很正式地握了過去。
康梓馨確認般地看了她一眼,微微擔心地說:“那……”
“祝你一路順風。”祁參很冷淡地做出了結束語。
“……謝謝,祁參姐……再見。”康梓馨仰頭望向祁齊所住樓層凸出來的陽臺,最後對祁參頷首一下,轉身,好像不再猶疑,小跑著頭也不回地離開。
等她消失在這個小區裡,祁參抬高手,緊抿著雙唇看著手裡的那封信。
手指一個用力,平展的信件頓時在她的手掌中收縮變皺。
兩手交錯,祁參面無表情地將信展開,然後攔腰撕開。兩片交疊,再撕開。四片摞起,再撕開……一直到信紙碎片的厚度使得她的力氣沒辦法再進行撕裂了,她才攤開手,望著手中片片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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