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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時候的扭打經驗,根本不足以讓他拿來應付現在的局面。
所以現在,他毫無經驗可用。
「跑啊!你不是想跑嗎?看你往哪兒跑!」
身後的少年玩味地盯著他,仔細打量著,不屑著說:「就你這麼個柔弱狼狽的模樣,真該讓黃思涵來瞧瞧!她這什麼眼神兒,怎麼就瞧上了你這麼個窩囊廢!」
少年一步一步朝著喬以安走去,手裡的棍子在右手的控制下,上下反覆碰撞著另一隻手的手掌,他腳步緩慢,卻每一步都融進了喬以安的心跳中,他在那種有節奏的緩慢挪動中,似乎瞥見了沉寂已久的火山瀕臨噴發的預兆。
棍子飛速落了下來,他側過身,用背上的書包接住了那一棍子,隨即用力一掀開,將那少年掀開了,趁著那個空檔,他疾沖了出去。
「媽的!」身後傳來那人的一句恨恨的罵聲,喬以安什麼也顧不了,他腳下宛若乘著城市燥熱的夜風,嘴裡混著夏夜的熱,拼了命地往前賓士著、賓士著、賓士著……
機車的聲音在身後驟然響了起來,由遠而近,逼近他身旁。
一輛重型機車飛速竄過,一個急轉橫在了他前面。
路,又被堵了。
「往哪兒跑呢這是!我他媽給你一棍子,你還沒挨著,就想跑?當我鬧著玩兒呢這是!」
「打人總要有個緣由,我不想挨平白無故的打!」
喬以安停了下來,也不打算跑了,他覺得是該講講道理的時候了。
「裝糊塗了這是!剛才我不是說了是因為誰了嗎?」
「黃思涵?」喬以安謹慎中透出不屑,「關我什麼事?」
「她前些日子不是每天跟在你屁股後面嗎?她可從來沒對別的人獻過那種殷勤,她喜歡你,這就是緣由!」
「跟著我就是喜歡嗎?我可從來沒在她那裡聽到這兩個字,你也別給我扣什麼高帽子!我也沒給誰戴綠帽子!」
「看來你們一中的人,不光腦子聰明,嘴也挺厲害!不過,我今天就想給你一棍子,讓你長個記性,別他媽再讓老子看見你和黃思涵一塊兒!」
少年從機車上跨了下來,朝著喬以安這邊走來,腳步逐漸變快。
喬以安知道,這道理講不清楚了。
他也不打算跑了,就想著也許捱了這棍子,這瘋子就不會扭著不放。
他神色從容,眼都不眨一下,就死死盯著那棍子,一副大義赴死的神情。
「陳澤明!住手!」
棍子停在了喬以安的頭頂,一個聲音叫停了他的動作。
喬以安側著頭看向那聲音的主人,正是險些讓他捱揍的罪魁禍首。
「黃思涵,你怎麼?」陳澤明有些意外,但片刻之後,又猛然醋味兒濃烈起來,「你來找這小子?」
黃思涵並不回應他這個問題,而是說:「你找茬也找對人好吧,你真當我喜歡他?一中的書呆子跟個木頭一樣,油鹽不進無趣得很,你難道不了解我?我的新鮮感從來不會超過一個月,若是我的每個獵物你都要去找麻煩,你閒得慌還是吃太飽?我今天在這兒告訴你,我跟這個人,沒關係,你也不必揪著人家不放。聽懂了沒?」
喬以安有些意外,因為他聽出了黃思涵為他解困之意。
他突然有些感激,但又覺得,這本來就是因她而發生的衝突,她理應為這種無妄之災負責。
陳澤明是個混子,他在學校誰的話都不聽,唯獨對黃思涵言聽計從。
他從高一就開始喜歡她,他視她為至高無上的女神,他覺得她高不可攀,誰都不可褻瀆。但他偏執地喜歡對黃思涵來說是個麻煩,但在此刻,她利用了他對自己的喜歡,用來保護另外一個人。
她是個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