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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千鈞,看似所以而為,實則殺機四伏。
長孫榮極看得入神,覺得這樣的水瓏才是真正的水瓏,註定該颯颯英姿,躍海騰飛,不該被當做嬌弱女子被養護在閣樓大院中,每日每夜只會梳妝打扮,指點胭脂粉黛。
她說的對,她做不成寵物,若將她當做寵物的話,最後只會消磨了她的利爪,夭折了她的生命,又或者被她弒主。
“聘禮單子,你可填好了?”
在水瓏中途停下的一會,長孫榮極問道。
水瓏拿著汗巾擦著額頭的汗水,側頭朝他看去。也許是才練完一套拳法,她表情還冷淡著,雙眸中的銳利如雪如冰,淡淡應了一聲,“啊……聘禮單。”
她想起來長孫榮極在西陵朝堂大殿上,當著當今皇上和滿朝文武交給自己的白紙。
長孫榮極:“你沒在意?”
他聲音冷淡下來。
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隨意態度,讓他有股說不清的怒火在凝聚。
“怎麼會。”水瓏揚唇朝他一笑。
這一笑破散了她神色的冷漠,猶如破冰綻放的紅梅,如灼灼的火星,點燃在滿地白雪冰霜之中,給人視覺上的衝擊感,俗稱為驚豔。
“這可是我嫁人的聘禮單,怎麼能不在意。”水瓏輕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看到長孫榮極舒展開的眉宇,就知道再次順毛成功了。
“嗯。”長孫榮極:“可寫好了?”
他們的婚期不到半個月就要到了,這段日子他放下所有的事務,將心思全放在了這場婚禮上。無論是佈置還是婚帖,全由他親自選擇操作,這份用心知道的少之又少。
聘禮是最重要的一處,除了鳳眼果之外,他想將她想要之物都捧到她面前來,讓她嫁的高高興興的,心甘情願。
水瓏當然沒寫好,甚至連那張空白的聘禮單子,都被她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只是這真相她當然不會告訴長孫榮極,否則這大貓估計又得炸毛。
“現在寫。”長孫榮極見她沒有立刻回答,猜到她也許連一個都沒有寫好。
水瓏眼波一轉,點頭應了,“好。”說完,她轉身又走進了後面的廂房裡,至裡面取出了筆墨紙硯,端著走到長孫榮極身邊,放在了平坦的地上,蹲下身子拿著站著水墨的毛筆,抬頭望了長孫榮極揚眉一笑,“你說我寫什麼好?”
長孫榮極望著她這樣毫無優雅的姿態,不但不覺得不該,反而還覺得意外的可愛。她本身身材就纖細有度,增長則肥,減之則瘦,平日站著的時候,因一身的氣質倒不讓人覺得,這時候蹲著整個人看著就一團兒。
在長孫榮極的眼裡,就好像是蹲伏地上討食賣萌的小傢伙。
一抹觸電感流轉全身。
長孫榮極不自覺的也蹲下了身子,與她身邊淡說:“喜歡什麼便寫什麼。”
“如果我寫九瓣雪蓮花,千年何首烏,雙生硃紅果這些,你該怎麼辦?”水瓏側頭笑著說。
其實,相比起請然冷漠宛若真仙般的長孫榮極,她更喜歡這時候會和她一起蹲地笑談的他。這時候的他比往日更多一些輕鬆的隨性,也多了些真實的人氣,讓人真實的感受他的喜怒哀樂,乃至孩子氣的生悶氣。
平日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美則美矣,氣勢太甚,讓人覺得不可觸及,宛如站在九重山巔之上的神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冷酷無情中透出疏離塵世之外的孤峭寂寞。
雖說古代人都早熟,女子十三歲都可嫁人,男子十六歲就可以建功立業。可十九歲終究還只是個少年人,尤其是練功意外之後,他的性情實際卻是少兒時,卻已經有這麼重遊離俗塵之外的氣質,歷盡千帆的樣子毫無彆扭感,讓人仰視的同時,忽略了那一抹酸楚。
“給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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