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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湫詞打了個哈欠，鎖上門，走出去。

十點時分，太陽艷照的那種，在這種位面，天氣這種生物是陰晴不定的，可以忽視。

想了想，顧湫詞還是戴上了口罩，順便戴了個米白色鴨舌帽。

即便戴上口罩，也不阻止他要打哈欠。

昨晚睡得太遲了。

顧湫詞眯了眯眼眸，突然間睜大眼睛，瞳孔一縮，他好像看到某人了。這個點他還沒走？

蘇子凌一早就在公寓門口附近等著他。

終於看見他出門了，還一身武裝。

想到最近的事。

蘇子凌就清楚了。

蘇子凌攥緊手中的錢，一步一步走向他，他只是給他還錢，還完，他們的帳，他還記得。

很快蘇子凌就走到他面前，他明知故問，「顧湫詞？」

「不是。」顧湫詞冷漠回答。

蘇子凌「……」

「我來找你，還回錢給你。」蘇子凌說著伸到他面前。

顧湫詞淡淡的看了錢幾眼，「你覺得我會缺這麼幾百塊錢？」

嚶，他把他的積蓄全部注入在投股上，現在身上就只有那麼幾百塊錢。

顧湫詞毫不留情的話，讓蘇子凌感受到了難堪，為什麼總是顧湫詞讓他這麼難堪？

「我從來都不想欠別人的人情。」蘇子凌另一隻手握成拳頭，另一拿錢的手就這麼僵硬著。

「噗。」顧湫詞笑了，眼角彎彎的。也不想再跟他槓，拿過蘇子凌的錢，「行吧。」甩甩錢，「那我就拿了。」

顧湫詞拿過錢時，手指若有若無地滑過蘇子凌的手心，莫名的撩撥蘇子凌的心，讓他的心隨之一顫。

不知想到什麼，蘇子凌臉色一僵，往後退幾步，「既然還錢給你了，那我先走了。」

說著，快速離開。

「呵。」還是嫩了些。

顧湫詞輕笑，把錢放進口袋裡，也跟著走上去，目的地：學校。

介於校園裡，戴口罩之風隨處可見，顧湫詞走進去，也不顯眼，他光明正大的進去，然後溜達了一下校園，瞅瞅他們在哪裡確定關係。

反正逃幾節不是他的專業課，他也不用擔心會不會掛科。

顧湫詞慢步了幾個小時，再回到校園的某處最佳情侶林，看見了他們兩個人。

從顧湫詞所站角度，可以（偷）看到他們兩個人的面部表情，女的臉色俏紅，兩隻手放在後面，男的臉色平常。

陸思月啟唇說了幾句話的，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對方。

雖然矩離遠，但這不妨礙顧湫詞會讀唇語。

陸思月說「子凌，我……好像有點喜歡你。」

蘇子凌愣住了，沒想到陸思月約他是這種事。

看著對方明亮的眼睛，蘇子凌想到了顧湫詞，那晚，他們……

這幾天他做夢都在回憶著，倒也沒注意其她人對他的想法。

想到自己的身世，蘇子凌苦笑，「你是因為我的身份你才喜歡我的對嗎？」

「你怎麼會認為我是這種人？」陸思月一聽，臉都氣得漲紅了。

「嗯……我除了長得還可以，一無所有。」蘇子凌沉默了一會兒，如是說。

「你……可我認識你時，不知道你的身世啊。」陸思月眼睛裡充滿著哀傷，淚水打滾著，彷彿要隨時落下來。

「你那時是在同情我。」蘇子凌臉上一點也不愧疚，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態度。

陸思月怔住，兩手放在胸前攥著，瞪著他，「可後面我是真的喜歡你了。」

頓了頓，放下，把頭扭向別處，語氣冷硬，「如果你不喜歡我，那就算了吧。」她的身份容不得她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