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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就是為什麼嚴巍不相信唐書竹口中的“追求”。這個習慣了逃避的人又怎麼能跨越這些障礙呢?
然後你就會這麼輕易地鬆開我的手嗎?
想到自己與維亞師父的約定,想到自己拼命挽留的難看,再想到這個人可能會怎樣輕易地退到一邊,他就恨得心頭髮疼,但偏偏這份恨裹在愛裡,讓他捨棄不得。
嚴巍勾起唐書竹的下巴,露出微笑,但笑意卻沒有抵達眼底,那裡深沉如水。
“別擔心,你長得很好看。就算只是出於虛榮心,我也不會抗拒這麼一個美男子喜歡自己的。行了,那就說好了,”他把聲音壓低,像在唸魔咒,“你一定要回來找我。”
反正我也不可能真的放手。
夢徹底結束了。
本該在旅遊回來那天就該結束。
那時候唐書竹誤以為嚴巍喜歡實習生,痛到心口發疼,想哭但又因為沒有資格哭,只能硬生生地將淚意憋回去。
然而幸好夢沒有在那時候就結束。那時候他只想著將旅遊時的美好收藏起來,從此只在心底,不再重現於陽光底下。
旅遊地很熱鬧。他們去了許多地方,與許多人擦肩而過,卻沒有一個人能為這段泡沫般的戀情做見證,害得嚴巍只能苦苦尋找。
他躲在暗處焦急,怕嚴巍想起來,又怕藥水對嚴巍造成不好影響。
他不惜拖著發燒的病軀,大老遠地在炎熱夜裡跑去等賣藥水的人,偏偏就是不肯站出來,不敢承認自己就是嚴巍在尋找的人。
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答應了嚴巍。他總要鼓起勇氣,追求自以為無望的東西。
他曾告訴嚴巍,他的父母都覺得他是多餘的,他從小沒有一個真正的家。為了不讓父母更加厭煩他,他學會偽裝,從來不敢提任性的要求。
後來有一次,忘了是因為什麼事情,母親知道他其實曾經很想要一樣東西。至於那樣東西是什麼,他也忘了。
只有母親當時說的話,至今還清清楚楚地刻在腦海裡。
“你也從來沒有跟我提過啊。”
因為他不敢提,他覺得不可能得到。他害怕說出來之後,會失去已經微不足道的愛。
他太習慣這種模式了。彷彿已經刻進了他的骨子裡,深深地、不可磨滅地。
匯聚成一句話便是——
我不配得到。
可是,這次不能再這樣了,因為他答應嚴巍了。
他再害怕也要去面對。他要大膽地說出自己的渴望。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以前他怕撞見嚴巍,卻要跟嚴巍待在同一個辦公室裡,還要隔三差五地在公司各個角落撞個正著。
可等嚴巍喝下新藥水後,剛好就是嚴巍離開他們部門的日子。
這也就算了。 就在唐書竹猶豫該怎麼開展時,才過了兩天,便聽到了另一個噩耗——嚴巍被調到s市分公司了。
更讓唐書竹氣悶的就是,他本來是要被派去當嚴巍的助理的,嚴巍曾經在大嚴總面前兩次提出讓他來當,但等到人事去找嚴巍時,嚴巍卻改了口風,讓人事安排熟悉分公司業務的人來當自己的助理。
唐書竹聽到後氣得直捶胸口。
其實他也能理解嚴巍為什麼改變主意。
畢竟在忘記一切的嚴巍眼中,他依然是那個冷漠又古怪的前輩,也許還納悶自己當時怎麼會跟父親提出要他來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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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回到。
這正是他希望的。讓兩人重頭來過,這次要談一場正常的戀愛。
只是障礙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