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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哪兒來的騷話,真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陸楊忍不住敲了他腦門一下,接著,詭異地紅著整張臉,一腳踹開了藥鋪的門。
兩位光風霽月的大俠,進門之後沖的地方並不相同,李青沖向櫃檯要翻帳本,陸楊則拐到了典籍櫃旁,開始翻書。
李青抱著兩大本帳本便一目十行地研究。陸楊抽出了其中所有頁面古樸的書卷,尋遍了每一本字跡繚亂的典籍,終於在一本十分不起眼,又十分老舊破爛的,其實已經不能稱其為書的冊子上,聞到了一絲來自萬丈峰的味道。
他小心翼翼捧起它,在其中一頁最裡面的裡面,看到了萬丈峰的標記:一個看似隨意畫出的墨圈,中間一道橫,上下各放了兩個點,狀似陰陽實則不像,是萬丈峰歷代以來的秘傳記號。
記號下面,隨意地寫了一個「南」字,不知是哪位前輩的名號。
果真是從萬丈峰偷來的技巧,那種偏而又偏的下毒手法,以及今日那名「絕症」男子身上的毒,都包含在內。
真陰啊。陸楊嘴角揚起,可你有我陰嗎?
陸楊再隨意翻了兩頁,上面所記載的不過是淺顯的下毒手法,看來峰核心心機密並未外傳,幸好幸好。
「小鄭哥,你在看什麼?」
李青的聲音突然在極近極近的身後傳來。
陸楊習慣了李青這個樣子,他淡定地回頭,欺負李青不懂地道:「我發現一本很有趣的書,你要看嗎?」
李青才懶得研究那麼多藥材,把手裡的帳本捧了出去,獻寶一樣:「我發現他們稅銀數目有問題,一年少交那麼多,難怪能開一個城的店。」
他有些生氣地把帳本扔給陸楊:「哪有這樣的!連我家做生意都是勤勤懇懇的,收多少報多少,他們太過分了。小鄭哥,一定要贏他們,這段時間隨意支使我,我也要添一份力。」
陸楊撓了撓頭:「你不是一直受我支使嗎?」
李青聽了眼睛一亮,他兩隻手重重地拍上面前人的肩,眉毛都喜慶地揚起,十分高興地,剛想說什麼,卻聽到後院有什麼動靜。他不由分說地,扯著陸楊鑽進典籍櫃後方那一小塊空隙,雙手將人圈進懷裡,死死地扒住陸楊的背,幾乎與他臉貼著臉。
陸楊也死死地抱住帳本,目光避無可避,只能看向李青的眼中,不看還好,這一看,實在壞了事。
兩個人的心跳好似擂鼓比賽,一個敲得比一個響,一個敲得比一個快。
果然進來了兩個睡眼惺忪的藥鋪夥計,一人手裡舉著個半亮不亮的燭臺,看了看似乎沒什麼大事,就又回去瞌睡了。
李青又抱了一會兒,沒吱聲,只當他眼突然瞎了耳朵也聾了,不曉得外頭的情況。
直到陸楊攢足了勁,惡狠狠地照著他下巴就是一口,李青才吃痛地鬆開手,只見陸楊落荒而逃,手裡的帳本也甩在了地上。
李青在原地又懷唸了一會兒,認命地去把帳本歸還原地,左右當丈夫的,一貫是給人擦屁股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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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
第19章 野狐
五日後,陸楊再次被李青以八爪魚的姿勢熱醒,他早已習慣,木著臉揭下來對方白淨無瑕的胳膊和腿子,起身摸起桌邊隔夜的涼水一飲而盡。
李青睡覺除了愛扒拉人外,還有一特點,是賴床。
陸楊沒有,他向來卯時便自然醒來,雖然本人的身體沒有多健康,但他生活習慣十分健康。
在萬丈峰上,所有弟子皆早已將賴床兩個字從字典中剔除了。只因沈姓大總管有一人生行為準則,便是他醒了別人也得醒,總是在卯時一刻那個時間點,舉著個半人高的鑼鼓去每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