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漂洋(第2/5 頁)
載書冊,三人中只我喜好這些,其實也說不上是喜好,還是因為這出海的遭遇,想著先人有記載留存,而後人卻是不堪沒有誰去學了繼承下來,想想這遭遇,真是傳為笑柄之事,於是我就自學了這些;如今城主有意設港口於白沙津,我就隨船來了。”
盧林聽後問道:“劉兄,二十餘年前越地大旱,確實禍害極廣,不知劉兄家是在越州何處?”
劉士元說道:“盧公子,我家是在莆陽海邊,二十餘年來,也一直也未曾回去過,只是盧公子,這越地當年大旱之事,你還未曾出生吧,如何知曉?”
盧林說道:“不瞞劉兄,我母親也是因為當年越地大旱嫁到我家的,生我時產難而亡,前些年我也去長邑尋過母家親人,卻是得知他們雖挺過了越地大旱,卻是在出海捕魚遇見風浪而亡。”
劉士元聽得盧林這般說來,驚訝道:“沒想到盧公子與我,一個在江右,一個在儋州,竟然還是半個老鄉,實在是令人訝異。”說起這些,語氣也是親切多了。
盧林說道:“嗯,我們這也算是老鄉了,雖說我曾經出過海,但我卻沒有劉兄這些本事的,當初學起這些來也是費勁得很。此次也有時間,可以多向劉兄請教。”
劉士元之前可能還有些顧忌,聽得盧林說及了兩人都是老鄉,也親近了許多,說起來也沒有什麼猶豫還放鬆了許多,說及了自家記載的風汛順逆、水流緩急、潮水漲退、山嶼遠近、沙汕島礁、時日早晚、針位更數、打水深淺、寄碇避險、船行高低、望鬥牽星等各種情況。
這些和盧林、姜星冉在兵部所學大同小異,兩人再次聆聽,又在這行船海上之時,倒是比在兵部學的更深刻了一些。
說及前幾日的判斷,劉士元是那夜觀星象之後覺得有些異常,似乎符合記載,但也不能肯定,次日早起看天色,一般是說紅雲日生出,勸君莫遠行,劉士元還發現類似記載中的鼠尾者之說,天際雲氣一點如黑子,須臾,黑氣一線直上,飆風暴雨卒至,後來果不其然。
等到暴風雨下過兩日之後,天氣轉好,昨天傍晚看到的是:暮看西邊明,來日定晴明,然後今日早上是:早起天無雲,日出光漸明。於是才確定可以走了。
劉士元還展示了一下夜觀星象的一些器物,其中牽星板一副十二片,是用烏木製作,自小漸大,大者長七寸餘,標為一指二指以至十二指,俱有細刻若分寸然;還有象牙一塊,長二尺,四角皆缺,上有半指半形一角三角等字,顛倒相向……
這些盧林聽著看著頭大,但是相談甚歡,劉士元還說了一下繪製海圖之事,以及他在幾處島礁停留的原因,船自入海路,便是海洋,茫無畔岸,水天連線,四望迥然,絕無纖翳之隱蔽,其勢誠險;唯有望山辨水,以途經的山頭、島嶼、海岸、淺灘、礁石……等為參照之物,用以判斷舟船是否已經到達預定的位置,航路是否正確。
一般選取高聳的山頭作為標識,並記取山峰形狀,同時留意周圍是否有其它山嶼可以輔助辨認;再則依據山嘴或山頭以及山門的開合情況,確定礁脈的走向,避礁行船;里程計算也都是以更路法計算的。
劉士元說及這些還引例如何描繪,比如:一山嶼自北迤南約有五里,自西至東約有一里,就東西而望,則一山嶼也,而四面之觀望,各其一形,山高,即見山影照水,猶可再攏灣泊;如山低,一見山影,即當下碇,恐其迫山犯淺……
差不多說到酉時,武南找了過來,說道:“劉先生,前面海水顏色有變,用千里鏡看過去,是一片墨綠之色。”
劉士元聞言頓時一驚,說道:“武船主,怕是到了深海之處了,且莫行船了,就近尋一淺處趕緊泊船,我這去看看再說。”
武南聞言轉身去安排去了,盧林跟著劉士元前去船頂用千里鏡看情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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