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驅儺酬神(第1/3 頁)
兔倌總是受傷,面板上遍佈抓咬之痕、指痕、鞭痕,還有灼燒的痕跡。
“公子,你被懲罰了呀。”
唐玉箋終於知道石娘為什麼屢次讓她給兔倌送藥。
公子眉眼含笑,看著她,燭火跳躍鼻樑上,“無妨,那位貴客嗜好打人。”
唐玉箋咂舌,“竟有這種兇惡的嗜好?”
“你還不懂。”公子柔聲說道,語氣也拿著長離那股似笑非笑的調子,當著她的面,指腹颳了藥膏。
塗抹時微微蹙眉,咬著唇,眼睛看著唐玉箋。
她只能假裝關切地問,“公子,您很疼嗎?”
“是啊,小玉,後面我夠不到,不知你能否幫幫我?”
聽起來似是請求,唐玉箋洋裝擔心弄疼他,慌忙搖頭。
“無妨,我會忍住。”公子語氣溫柔,一句話掐住了她的退路。
唐玉箋抹藥膏在手指,在掌心化開,細緻塗在兔倌身上。
兔倌是現在是南風樓的紅牌,算是半個主子,琴藝好,相貌姣好,穿青衣掛耳鐺,極受貴客寵愛。
像面廉價的鏡子,照出來處處都是琴師的影子,喜愛他的客人多數都是吃不到高高在上的天上月,就來撈與他兩分相似的水中泥。
唐玉箋到底跟長離關係好,最見不得這個。
偏偏畫舫烏煙瘴氣,妖怪們少羞恥心,尤其是兔子成精,他叫聲最大。
每次來送藥,唐玉箋都被迫聽春宮。
“疼。”手下不小心重了,公子面板泛紅。
唐玉箋想到他被鞭打過,動作放輕。
公子又咬著牙發出含糊的聲音,表情苦惱,“小玉還小,讓你看到我這醃臢的模樣,不太好。”
唐玉箋就當沒聽見,專心上藥。
兔倌忽然又說,“我是七年前上的畫舫,有人將我從白氏國帶上來的……差一點,我就被剝皮吃了。”
“可是啊,偏偏有人在前一夜餵了我神血……”
原本就鬆垮的衣衫滑到腰後,兔子的臀線挺翹,腰又細,偏偏說話時愛亂動,一雙微紅的眼睛從髮絲間看過來,凝在唐玉箋臉上。
“我平白多了近千年的道行,成了精,總想著報答恩公……”
“原本有些怨恨害我差點被生吞活剝的那人,可現在也變成了感謝她。”
“沒有她,哪來的我修得人形,小玉說是不是?”
說什麼呢。
奇奇怪怪的。
唐玉箋不理會頭頂陰森森的視線,擰上瓶塞子,隨手將兔倌鬆鬆垮垮的衣服繫了個死結。
“公子,藥塗好了。”
兔倌還在盯著她,“小玉,說我要不要報答他們?”
“……”唐玉箋笑著行了個禮,“管事讓我提醒公子,一定要記得一日三次的塗,不然留了印子讓客人不喜歡,那就不好了。”
畫舫還靠著他那一身皮囊賺錢。
雖然,但是。
各有各的不幸。
兔倌又動手把玩胸前的帶子,風情萬種的姿態,想將身上的衣衫褪下,可扯了幾下才發現被繫了死結,表情一時有些怪。
唐玉箋裝作沒看見,擦乾淨手躬身退出去。
關了門,臉跨下。
感覺渾身都染上了兔子腥。
亥時,冥河的熱鬧繁盛達到了巔峰,河神來了。
河面上燈光璀璨,奢靡的車馬妖轎不斷,宛如一幅絢爛的盛世畫卷。
數個挑燈陰官青灰慘白,如同幽靈般立於河面之上。
沒有雙腿,身形巨大,高達尋常人的三倍,巨人圍在畫舫周圍,硬是將水上城樓一般的華美畫舫圍了一圈。
琴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