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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現在說說吧。&rdo;夏楊託著臉，看向何秋懿。

&ldo;我是想問問留學的事。&rdo;何秋懿捏著杯子，表情有些糾結。

&ldo;我看過你的成績，想去留學沒問題的。&rdo;夏楊說，&ldo;你這個專業，想要更上一層樓，去海外深造一下是很好的選擇。&rdo;

何秋懿嘆了口氣，沒頭沒腦地說：&ldo;我和昱陽認識快要十年了，小時候我們是鄰居，經常一塊兒玩，後來他搬家了。上初中的時候有小混混經常欺負我，因為我家裡是單親，人長得也不高，昱陽為了保護我，會特意繞路送我上學。&rdo;

&ldo;我那時候想，昱陽應該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了，可是高二那年的元旦晚會，他上臺表演唱了一首情歌，然後在後臺碰到我的時候，他跟我說那首歌是送給我的。&rdo;何秋懿輕輕地敲了一下杯壁。

&ldo;男高中生還真是浪漫呢。&rdo;夏楊微笑著說。

&ldo;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其實高中的時候我還不是很明白，只是我沒辦法拒絕他，那時候我覺得除了媽媽，昱陽一定是全世界對我最好的人。&rdo;何秋懿說得很慢，&ldo;這是我第一次跟第三個人說起我們的事……抱歉，夏老師，我佔用你的時間說莫名其妙的話。&rdo;

&ldo;沒關係啦，我也挺喜歡聽故事的。&rdo;夏楊往後靠在椅背上，姿態很放鬆。

&ldo;他一直很照顧我，對我很好，所以一想到留學……我就很猶豫。&rdo;何秋懿有些沮喪地說，&ldo;這件事我還不敢跟他說。&rdo;

&ldo;你覺得他會不贊成?還是覺得因為這事你們會分開?&rdo;夏楊問。

何秋懿有點迷茫地看著夏楊，然後使勁搖頭：&ldo;並不是這樣，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很害怕離開他，一想到他會不在我身邊，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do;

夏楊有些發愣：&ldo;難道他給你的安全感不夠嗎?&rdo;

&ldo;不不不。&rdo;何秋懿很快速地搖頭，&ldo;昱陽他很好，我跟他在一起這幾年，他一直都有堅定地選擇我。我想跟他一直在一起。可是留學這件事讓我很不安，我好像沒辦法習慣，沒有他的生活。&rdo;

夏楊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桌上的鮮花：&ldo;秋懿，你想聽成年人的回答呢，還是老師的回答呢?&rdo;

&ldo;兩個都說吧。&rdo;何秋懿有些勉強地笑了一下。

&ldo;成年人的回答呢，就是你應該去留學，因為感情不是什麼牢靠的東西，你是個好孩子，昱陽也是個好孩子，可是未來太長了。&rdo;夏楊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忍心。

何秋懿靜了一會兒，表情卻變得堅定起來：&ldo;夏老師，你說得對，可是我很相信他。&rdo;

夏楊想起那一天，許昱陽理所當然的那句話，&ldo;我想我可以愛他一輩子&rdo;，於是夏楊的表情柔和起來：&ldo;如果是作為你老師的回答呢，我希望你好好去跟他聊一聊，既然你們已經一起度過這麼久的歲月了，我想之後也會順利吧。&rdo;

&ldo;夏老師，你真的很溫柔呢。&rdo;何秋懿笑起來，&ldo;其實是我更離不開他，所以才這麼害怕的。&rdo;

&ldo;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告訴我。&rdo;夏楊託著臉，有點漫不經心地攪手邊的咖啡，&ldo;你是怎麼認定，這輩子就是他的呢?&rdo;

&ldo;因為我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