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雙魁酒宴(第2/3 頁)
都是才高八斗的人物,老夫敢斷定今科的狀元就在他們幾人之中呢。來,我給二位介紹一下,最左手邊的這位恰好與老夫同姓,叫劉星衍,乃是東海人士,他善於作詩,文思敏捷,乃是當今詩壇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劉星衍身材修長,目如朗星,此刻他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作揖時雙手也只是抬起了一半,顯然是一個十分倨傲的人物。
劉振嵩似乎熟悉他的為人,對他的失禮行徑並未動氣,而是繼續介紹:“第二位李中鼐,乃是曹川人士,他精通音律,一筆行書也是寫的飄逸瀟灑,直追二王,京城中有許多達官顯貴都以求得他的墨寶為榮。”
李中鼐中等個頭,一襲白衣,手執摺扇,右手拇指上戴著一枚瑩白色的玉扳指,腰間佩著金絲織成的香囊,模樣瀟灑,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
他向眾人作揖之後便開始把玩玉扳指。
劉振嵩繼續介紹:“第三位張問陶,乃是蕭縣人士,擅長繪畫,京師裡許多寺廟的壁畫都出自他的筆下,寺廟裡只要有他的畫,定能名聲大噪,進而引來無數香客。”
張問陶頭髮並未盤起,而是用一根繩子打了結綁住,他笑道:“今日起的很晚,來不及梳妝,各位莫要見怪。”
劉振嵩接著道:“第四位趙錫麒,乃是吉安縣人士,擅長作文,,他的文章文筆老練,議論精妙,老翰林讀了都歎為觀止。”
趙錫麒五短身材,圓圓的腦袋上嵌著兩隻小眼睛,模樣甚是滑稽,他笑道:“劉老闆,你可真會夸人,其實翰林前輩們背地裡對我的文章的評價是:非古非今,兩頭不靠,稀奇古怪,雲山霧罩。意思就是說不知所云。”
劉振嵩道:“趙老弟過謙啦。”
趙錫麒道:“哪裡哪裡。哦,有一節要告知兩位,我的名字錫麒二字,錫乃是九錫之錫,麒乃是麒麟之麒,並非稀奇古怪之稀奇。”
劉振嵩問:“還有幾位舉子如楊芳燦、孫少詹等怎麼還沒到?”
張問陶道:“楊兄和孫兄都是刻苦之人,眼下大比之期臨近,他兩人閉門謝客日夜苦讀,是以就不來了。”
劉星衍道:“他二人真是痴傻,像我輩人物四書五經早已爛熟於胸,詩詞歌賦大家也都很難分出高下,而今要做的就是聞名天下,讓主考大人知道我們的名字,他們躲在破廟當中,又有幾人能夠知道?”
李中鼐道:“劉兄此言差矣,我輩讀書人當然還是要以讀書為主,若是能夠金榜高中,自然能夠聞名天下,切莫不可因果倒置了。”
劉星衍道:“李兄,你這話我不敢苟同,須知陳志昂千金買琴,李太白投書荊州,不都是為了出名嗎?本朝考試雖然也糊名字,可是閱卷主考們都知道卷子是誰的,若是無名之輩,想要高中怕是比登天還難吧。不過李兄不必擔心,當今宰相李慕儒乃是李兄的遠方堂叔,自然不用怕主考們不知道你的名字。”
這話十分刺耳,李中鼐卻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應。
趙錫麒道:“劉兄,而今你已經出名了,十里坊的佳麗們都以能得到你一首詩為榮,聽說你昨天剛給廣寒樓的頭牌張逸卿做了一首詠梅詩,張逸卿讀了當即痛哭流涕,說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還聽說她得詩之後立刻將便箋燒了,說這首詩她要永遠記在心裡,將來帶到棺材裡去,自是不能再讓第三人看到這首詩。我們都很好奇,詩裡到底寫了什麼?”
劉星衍臉上露出得色,巴不得立刻就將這首詩念出來,卻還要故作矜持一番:“她既然已經把便箋燒了,我又如何能夠洩露呢?哎,可惜了,那可真的是一首好詩啊!”
“栽遍山中不記年,卻於松竹有深緣。寒香和月來窗外,疏影因風到水邊。細雨微蒙珠有淚,斜陽黯淡玉生煙。初無綠葉侵書幌,亦有紅英入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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