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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家庭也不會有多麼先進的教育方法,一代一代都是這樣教的,都覺得“知識改變命運”,也不會講究什麼“高分低能”,能有“高分”進入好學校,才能有空研究“低能”與否的問題,否則,也不過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有什麼好說的。
“媽,你吃飯了嗎?先吃飯吧!”
已經看出來有些事情,甚至猜測到幾分,王平卻還是忍著疑問,勸蕭母用飯。
“好,好,一起吃,一起吃。”蕭母抹了淚,拉著女兒坐下,兩個人很快吃了飯,然後蕭母就說,“你爸生病了,正在醫院。正好你熬了粥,我帶些過去,你一會兒跟我一起去……”說著,又忍不住流淚。
王平心頭一跳,“爸爸生什麼病了?”
“醫、醫生說是腦瘤,已經開了刀了,能不能好……能好,一定能好的。”蕭母說著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你爸那麼好的人,怎麼就得了這種病呢?一下子就倒下了……”
聽著蕭母的哭聲,王平說不出心裡頭是怎樣的感覺,她坐擁著一個幾乎無所不有的空間,靈丹妙藥何止一顆,可她卻都沒敢用,只怕這些都是“陷阱”,會讓她的任務無法完成,主線任務不比支線,她一點兒也不想嘗試不完成是什麼結果,所以……
“沒事兒的,爸爸平時身體那麼好,一定沒事的。”
前幾天高考,還是蕭父騎著自信車送她去的,路上還反覆說讓她不要緊張,平常心就好,怎麼突然間就病了呢?
蕭母又哭了一陣兒,手上卻沒耽擱,忙忙地收拾出飯盒來裝好了飯,“你爸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躺著,人還沒醒,你大姨夫在那兒盯著,咱們趕緊過去,讓你大姨夫能夠回去吃飯。”
蕭父這一輩兒也有過兄弟,但那幾年太亂,活下來的也就他一個了,後來又有什麼下鄉什麼的,好歹算是知青的蕭父認識了蕭母,兩人結了婚,後來政策有變,不少人都走了,蕭父卻留下了,即便蕭母生了女兒,沒能給他生個兒子,他也從沒抱怨過,對女兒一樣的好。
眼下一生病,家裡頭再沒個男的,同輩兒的又沒個兄弟幫襯,蕭母一下子覺出艱難來,好在她大姐嫁得近,大姐夫也是本地人,還是一個廠子的,能幫襯一二,若不然……便是如此,也都跟天塌了一樣。
眼看著女兒考上了好大學,以後肯定會有個好出路,昨兒她還跟蕭父說,以後都可以享女兒福了,誰知道今天就……
又擦了擦眼角的淚,因為流淚後又被風吹的關係,臉頰旁都有了些發皴,抹過去刺啦啦地疼,蕭母卻毫無所覺,趕緊拎了東西跟女兒出門。
計程車一路直奔醫院,生怕耽誤了時間一樣,等到了醫院,情況卻不怎麼好,重症監護室一天只能有那麼一個時間探望,其他時間都不允許進的,便是探望,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被允許看的,剛剛開了刀的蕭父顯然不在探望行列。
“現在人還沒醒,都是用著營養液,暫時不能吃東西。”大姨夫交代了一下情況,他已經在外頭等了好半天了,也是滿面焦急。
“哦,好,那我們等著吧,你趕緊回去吃飯吧。”蕭母應了,又謝了大姨夫兩句,這才催他回去。
大姨夫也不推辭,說回去吃了飯再過來,這才離開。
等到人離開,蕭母就跟垮了似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抱著的飯盒就擱在腿上,哽咽著,也不說話了。
王平勸了幾句,見得蕭母打起精神來反勸自己,也就不說了,跟著一起靜等。
走廊裡的燈光都是白色的,並不那麼刺眼,但於此時,映著兩側白牆,再看來往家屬,焦急的擔心的,交織在一起的情緒好像都成了一個人的,再也難以分辨。走廊那段突然爆起哭聲來,有個女聲哭著喊著什麼,聽得不太清楚,卻也明白是有人去了,然後就是病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