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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聽了這話,原身必是要高興的。哪怕沒見著,知道這父親惦記著她,便也高興。瑩玉自然也露出個笑臉來,然後又擔心:「也不知姐姐到了哪裡,此行是否順利。」
劉嬤嬤道:「有賈先生跟著,自是不會出岔子的。」
一時飯菜上來了,藥也跟著來了。往日裡,半碗粥便再吃不下了,今天瑩玉卻愣是喝了一碗。小孩子用的碗本就小,只是原身脾胃早就被藥弄壞了,小孩子更不會委屈自己。不想吃也就撂開了,可此時的瑩玉卻知道,人是鐵鈑是鋼,再如何,飯還是要吃的。
多喝了半碗,下人們就高興的不得了。過了一會兒,藥正好溫了,便又一氣喝了。
滿嘴的苦,喜鵲連忙拿蜜餞往她口中放。
瑩玉歪頭避開,「給我點溫開水便可。」
喜鵲立刻遞了溫開水過來,喝了兩口,便又放下了。皺著眉道:「沒味的很,讓人熬點米湯,回頭用米湯換了這白水吧。」
喜鵲連忙應下,自去吩咐。
到這會兒,瑩玉才算得了閒。按著原身往日的習慣,這會兒該回床上躺著去了。小姑娘身子弱,能不動就不動,那真是嬌養。可瑩玉卻知「生命在於運動」,要是一直這麼下去,好好的人也得養弱了。
「外面陽光到好,扶我去簷下曬曬太陽。」看向劉嬤嬤,眼裡滿是渴求。
劉嬤嬤本怕她吹了風,可對上那樣一雙眼睛,卻實在難以拒絕,「今兒天冷,姑娘多穿些個。」
本就穿得不少,只出個屋門,竟又添了個披風。在簷下只曬了不到一刻功夫,劉嬤嬤便又催她回屋。瑩玉也不敢拿這身體當玩笑,便聽話的回了。
只是到了屋裡也不願躺著,只在屋裡慢慢走著,東摸摸西瞧瞧,不一會兒便累了。按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好動,有用不完的精力,可看這身體的光景,瑩玉也由不得不搖頭嘆氣。想要養好,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
正好口渴,喝了半碗米湯,到底還是又去躺著了。
喜鵲拿了本書,坐在床前念給她聽。林如海是探花出身,最重學識。哪怕這個女兒身體差成這樣,也沒落下。只是到底跟健康的孩子不一樣。沒要她認字寫字,只讓人念給她聽。她能記多少也不講究,只混個耳熟罷了。
喜鵲聲音溫溫軟軟,到像是催眠曲一般,聽了不一會兒,竟自睡了。
睡得並不安穩,不一刻便又醒了。
下人對她的生活作息極為瞭解,估摸著時間便又來看她。真的是沒有一點自由的時間折騰她那個還不知道怎麼樣的空間。
「我想著姑娘也該醒了。」喜鵲掀了帳子進來,看到兩眼大睜的她,先就是一笑:「姑娘這覺睡得沉,氣色也好多了。」
這覺叫沉?這氣色叫好多了?那她原來的氣色該有多不好?
又是一翻梳洗,起來喝了點米湯,又在屋裡走了走。便又去外面站了站,只是這回,她特意關照了聲:「屋子裡悶氣的很,快些通風,再別點香,聞著難受。」
立時有人去做,等她再進來時,房間裡果然清爽多了。
又走了一會兒,便又到了用飯的時候。這會子還在給賈敏守孝,餐桌上並無葷腥,卻有雞蛋。用了一碗蛋羹,半小碗米飯,一些蔬菜,臨了又喝了半碗米湯。便讓侍候的人直呼阿彌陀佛了。
下午的時候,天陰了下來,還起了風。瑩玉便只能一直待在屋裡,喜鵲依舊在讀書給她聽。
劉嬤嬤在一邊用鹿皮做小靴子,一看那大小就知道是給她做的。吉祥、如意坐在耳房裡,看著爐子。那裡有兩個爐子,一個上面坐著水,一個溫著米湯。
這會子她只要是說渴了,便總是要米湯的。
瑩玉正聽喜鵲讀到「聆音察理,鑒貌辨色。貽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