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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車,可我還是想與你們同乘。」賀蘭舒笑得意味深長,「一個人坐車,很孤單的。」
回京這一路,阮秋色總覺得有些尷尬。
她手腕上還戴著賀蘭舒送的鐲子,昨日雲芍看見,便笑眯眯地問:「賀蘭公子送的?」
阮秋色簡直以為雲芍會讀心術。她還在震驚,就聽見雲芍興奮道:「這鐲子在多寶閣拍賣之前我就看上了。禮部侍郎的二公子便想買來送我,結果財力不敵賀蘭公子,我可是半個月沒理他。」
雲芍知道那大豬蹄子與賀蘭公子不是同一人,也不繼續鬧阮秋色,只是不無惋惜地感嘆:「賀蘭公子人生得好看,又這樣有錢,還溫柔得緊,你怎麼就沒看上呢?」
阮秋色很想告訴她,送人禮物只是賀蘭舒的個人愛好,算不得喜歡她。但想了想,賀蘭舒這人怪得很,許多說辭她都覺得荒誕,雲芍未必會信。
眼下在車上,阮秋色想把鐲子還給他,但礙於雲芍在場,退他的禮物多少會下了他的面子,最好還是之後單獨去還。
賀蘭舒卻從容得很,時不時與她們閒聊幾句。
阮秋色覺得他在雲芍面前彷彿變了一個人,舉止有度,溫和有禮,雖然是翩翩佳公子的做派,卻客氣得有些疏離,完全不像對她這樣自來熟。
她倒也很能理解。阮清池養個女孩子不方便,從小就將她作男孩打扮,見了別的男孩子,也從來不避諱,都是與他們稱兄道弟的。
所以賀蘭舒在她面前更能釋放出本性,在雲芍面前反而要端著公子的架勢,也很自然。
阮秋色想著要將那本秘府冊子交給衛珩,便在大理寺下了車。問了問門口的差役,衛珩一早便來了大理寺,眼下應是在梅花廳裡辦公。
她徑直到了梅花廳,衛珩果然正聽著時青在稟報什麼。
「王爺,」阮秋色敲敲敞開的門,將那冊子拿出來晃了晃,「昨天有本書落在我這裡了。」
衛珩與時青一起抬頭看她,時青的眼睛亮了亮,溫和地笑道:「阮姑娘,第一次見你穿女裝。」
他語氣讚賞,阮秋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正想說什麼,就看見衛珩面色不善,眼裡簡直射出了寒光。
衛珩危險地眯起眼,牙齒咬得死緊:「你為了見那賀蘭舒,還打扮成這樣?」
阮秋色愣了片刻,才明白他在問什麼。她事先不知道賀蘭舒也在西山,當然沒有為了他刻意打扮之說。
但她記得雲芍的叮囑,今日衛珩問什麼,她心裡怎樣想,便要反著去說。
一想到自己將要踏出勾搭心上人的第一步,還真有點小激動呢。
阮秋色臉上不自覺地帶了些笑意,直視著衛珩,脆生生地答道:「哎,對呀。」
第29章 醋大了 衛珩眯起眼睛,不容置疑道:「……
阮秋色下了車, 雲芍便收起了客套的笑臉,直直地盯著賀蘭舒道:「公子送了阿秋手鐲,到底是何意?」
賀蘭舒臉上仍是淡淡的笑意:「我是何意, 雲芍姑娘怎會不知?」
他承認得坦坦蕩蕩, 倒叫雲芍有些意外。她想了想才道:「我這姐妹心眼實, 公子若只存著春風一度的心思, 還是不要招惹她為好。」
「雲芍姑娘多慮了, 」賀蘭舒微微搖了搖頭,「我對阮姑娘的心思,比你想像得認真, 也長久。」
雲芍打量了他片刻,才又笑了起來:「那我便跟你直說了。阿秋近日為了個不值當的男人頗費心神, 而我呢,還是比較看好公子的。」
賀蘭舒謙虛地微微頷首,感謝她的賞識。
雲芍接著道:「不如我來幫助公子追求阿秋?」
賀蘭舒的面色僵了一僵。他昨夜就宿在阮秋色她們隔壁的雅間,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