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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麼道理???
阮秋色瞪大了眼睛,正想同他爭辯,就聽見他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要瞞過周圍的耳目,也只能這樣。」
此番入獄,衛珩身份成謎,盯著他的眼睛自然不少。但凡是有旁人的地方,阮秋色也知道警醒,只與他你我相稱,不會將「王爺」叫出口。
此刻他們二人依偎在一處,落在周遭的獄卒眼裡,也只能看出這對新婚的小夫妻不分場合地急著親熱,對他們言談間的內容卻是一概不知。
知道是為了掩人耳目,阮秋色也不扭捏,兩手纏在衛珩頸側,悄悄在他耳邊問道:「王爺也覺得,兇手不是範昀嗎?」
她的吐息刮擦著衛珩的耳廓,熱熱癢癢的,讓人有些難耐。衛珩不著痕跡地吸了口氣,才低聲回答:「自然。他將自己與本王一同拖下水,不光沒有好處,也沒有必要。」
範昀原本就知道他的身份,便是臨陣倒戈,也不需這樣麻煩。
阮秋色點點頭,又問:「那是賀七嗎?」
「或許。」衛珩目露沉思,「按照目前的情勢,確實是賀七得利多些。」
阮秋色最擔心的便是這個:「那王爺如何保證他們不在牢裡對你動手?」
衛珩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才道:「煙羅留下了一封信,信裡寫明瞭範宗錫與範昀瞞著賀七的勾當。我答應幫他找這封信。」
範昀私自販賣朱門製藥的廢料,釀成青州瘋人案的始末,阮秋色並未得知,此刻便聽得有些糊塗。衛珩看她一知半解的樣子,又耐心地同她解釋:「這信若不及時找到,便會送到賀七手裡。按照賀七的性情,若是知道了範宗錫的所作所為,定會要了他的性命。故而無論此事是否是賀七的授意,範宗錫都會力保本王,並且想方設法阻止賀七與本王碰面。」
「那若是攔不住呢?」阮秋色仍覺得不安。
「若是攔不住,」衛珩氣定神閒道,「賀七定然也想知道這瘋人案背後的始末,亦是不會立刻動到本王。」
「王爺真是兩頭通吃,打得一手好算盤。」阮秋色忿忿道,「倒叫我白擔心一場。」
衛珩捏捏她的臉,又在她額角輕吻一記,當做安撫:「驗屍的怎麼說?」
阮秋色臉上一紅,下意識地撫著他前襟的雲紋道:「煙羅身上並無掙扎的痕跡,她身首分離,是被人用匕首一刀一刀地將頭顱割下,創口並不平整,傷痕也與現場的匕首吻合。現場還有一大塊沾滿血的油氈,油氈上有刀口,兇手應是將匕首穿過油氈實施了殺人的動作,是以身上不會沾到血跡。」
這不是個有利的證據,畢竟衛珩與範昀被發現時,身上都是乾乾淨淨,完全符合作案的條件。
衛珩沉吟片刻,又道:「那倉庫可有密道?門鎖可有何異常?」
若他與範昀皆非兇手,此案最大的疑點便是,那兇手是如何在殺了人,離開現場之後,又將大門從裡鎖上。衛珩在心裡推演過幾種可能的詭計,都需要些機關的配合。
「沒有的。」阮秋色搖了搖頭,「那鎖沒也是市面上常見的平鎖,只是沉實些。這鎖需要鑰匙才能鎖上,沒辦法從門外用什麼機關扣合。鑰匙也在倉庫一角找著了……」
衛珩眼裡閃過一絲光亮,打斷她道:「你是說,那門鎖的鑰匙不在煙羅身上,而在倉庫的角落藏著?」
「對的。」阮秋色點了點頭,「藏得可隱蔽了,差役們足足找了一二個時辰。」
衛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阮秋色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已經陷入了思考,於是安靜地靠在他肩上,不作打擾。
過了小半刻,一旁候著的獄吏上前,粗魯地在圍欄上敲了敲:「時間到了,趕緊出來。」
親人探視不得超過半個時辰,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