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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宗錫自然不是自願帶衛珩去見賀七的。一個時辰以前,他邁步進入牢房時,身後的差役手裡,端著一杯酒,酒裡下了足量的□□。
「範大人終究是耐不住了。」衛珩對他的前來毫不意外,施施然坐在桌邊道,「扣住了與煙羅有關的一切人等,找出那信了嗎?」
他告訴範宗錫有那一封信的存在,卻不說那信在哪。範宗錫只得借著查案的名義,將與煙羅有過往來的人都控制起來,仔細搜了數日,也沒查出什麼。
這封信無疑是範宗錫的催命符,一日找不出,便一日不得安心,只能任由衛珩拖了這麼些時日。前幾日賀七離了青州,還能拖得過去,可昨日賀七一回來,便召他過去問話,問的定是煙羅之死。衛珩知道的太多,若落在賀七手裡,他與範昀都是萬劫不復。
範宗錫並不答話,只讓差役將那酒放在了桌上,眯著眼睛打量衛珩側顏完美的弧線。
衛珩睨了那酒杯一眼,不以為意道:「我還以為範大人會來得早些,倒叫我等得著急。實話告訴您,那封信其實並不存在。」
範宗錫愣了一愣,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了幾分:「你又如何知道?」
「自然是聽出來的。」衛珩不鹹不淡地說,「人在黑暗裡更難掩飾情緒,煙羅心裡想的,全都露在聲音裡了。」
那所謂的信不過是說出來誑範昀的,他沒拆穿,也只是想看看範昀會如何選擇。
「果然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範宗錫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本官也就沒什麼顧慮了。邱公子,請喝了這酒吧。」
衛珩亦是淺淡地笑笑,不緊不慢道:「我既然肯告訴您這個,便是知道自己死不了。那煙羅的信雖然並不存在,我卻在外面留了訊息。若是我死了,那訊息也會被遞到賀七爺手裡。」
「透過您那位嬌妻?」範宗錫不屑地笑了笑,「煙羅的訊息,七爺會信,可你那嬌妻有什麼憑據?本官只需告訴七爺,你夥同煙羅售賣假藥,可煙羅想與範昀私奔,激怒了你,你才將她殺死。人證物證本官做得周全,到時候你已經畏罪自盡,不管你那嬌妻說什麼,七爺都不會信的。」
「是嗎?」衛珩聽了,只輕輕淡淡地回了一句,面上的神情絲毫不為所動,「若是說您包庇範昀銷贓,確實不足為信。」
他說著突然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範宗錫一眼:「可若是我那小嬌妻告訴七爺,殺害煙羅的兇手,就是範大人你呢?」
第90章 對決 「管教你不知今夕何夕,直登極樂……
範宗錫面色陡然一變, 頰邊的肌肉繃得死緊。
半晌,他才沉著臉開口道:「你以為這樣汙衊,七爺便會相信?」
「是不是汙衊, 你心知肚明。」衛珩輕飄飄地在桌邊坐下, 並不多看範宗錫一眼, 「那日你尾隨著範昀到了倉庫, 又聽見煙羅所言, 知道自己欺瞞賀七一事已然暴露。範昀是你的愛寵,你自然不會讓煙羅帶他離開。於是殺了煙羅,便成了你唯一的選擇。」
範宗錫臉上青白交替, 咬著牙一言不發地凝視著衛珩,似是想聽他還能再說出些什麼。
「其實, 你若是帶走了範昀,只將此事嫁禍於我,再將我捉入牢房秘密地處死,沒準還更容易些。」衛珩接著道,「興許你一開始也這樣打算。只是後來你信了煙羅的話,誤以為我與範昀真有私情。所以寧可冒著風險, 也要將我們二人一同置於密室, 讓我們不得不互咬對方,來撇清自己的嫌疑。」
衛珩看著範宗錫的臉色,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意圖,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範大人,您平日裡怕不是看多了小姑娘愛看的話本子?以為只要我咬了範昀,他便會心灰意冷,一心一意地投向您的懷抱嗎?」
範宗錫攥緊了雙拳,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