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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不動聲色地低頭看圖:「不過是各憑本事,有什麼好比較。」
「您是沒看見他們那囂張勁兒,還說什麼東邊終於要出個門主了……」那手下很是不服,「論資歷論功績,那賀七爺哪裡比得上您?」
那手下還想說什麼,被秦先生橫了一眼,只得嚥了下去。
關於朱門,阮秋色知道的就這麼多。她有些懊惱,後悔沒多打聽些訊息。
「照你這麼說,一切便解釋的通了。」衛珩沉聲道。
聽衛珩這樣說,阮秋色立時興致勃勃地追問道:「王爺明白什麼了?」
衛珩頗有幾分耐心地同她解釋:「那煙羅拿得出十萬兩贖身銀,靠的定然不是花紅錢那點分成。本王之前就猜測,她許是同客人做了別的生意。」
所以他才會用那句「聽說你這裡有好東西」來試探她,而煙羅警覺的神情也印證了這一點。不管她賣的是什麼,那東西都是昂貴而隱秘的,衛珩猜測了許多,卻沒想到是藥。
看到阮秋色點點頭,衛珩接著說下去:「據醉紅樓的人說,煙羅的客人大多是熟客,通常都是七到十日來一次——藥用完了,可不是要再來買麼?」
阮秋色有些似懂非懂:「所以說,那些客人都是病人,得靠她的藥來維持?」
衛珩有些失笑:「哪有人去青樓看病的?再說,那朱門又不是濟世救人的地方,他們賣的,怎麼會是治病的藥。」
青樓裡還能賣什麼藥呢?
阮秋色立刻想起了自己方才喝過的酒,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衛珩一看她這臉色,就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方才那些春色旖旎的畫面又闖入腦海,他也有些不自在,便輕咳一聲道:「能和偽·鈔抗衡的生意,怎麼會是賣那種藥。何況,那種藥也不會讓人發瘋。」
阮秋色徹底糊塗了:「那到底是什麼藥啊?」
衛珩一本正經地和她大眼對小眼:「本王若知道這個,還要傅太醫做什麼?」
兩人昨夜聊得晚了些,第二天起床,阮秋色眼下掛著兩團碩大的青黑,一看就知道沒有睡好。
再加上她昨天哭得狠了,兩隻眼睛腫的像桃兒一般,更添上幾許可憐。
她沒精打采地坐在大堂裡喝著粥,又看了一眼身旁坐著的衛珩,心裡憤憤不平:一樣的熬了夜,憑什麼他還是神清氣爽的?
天生麗質這東西,實在是沒有道理。
傅宏坐在他們倆對面,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只覺得心驚膽戰。昨日他好心辦了壞事,送錯了那春酒,不光在鐵面閻王那裡沒落著好,心裡也覺得很對不起人家小姑娘。
尤其是看見阮秋色此刻這般憔悴的模樣,傅宏簡直能腦補出一場小姑娘酒後撲情郎,反被無情拒絕,只好獨自垂淚到天明的大戲。
他心裡的愧疚更重了些,沒滋沒味地吃罷早飯,趁衛珩沒注意,便低聲對阮秋色道:「請阮畫師稍後過來一趟,老夫有東西要給你。」
他想同阮秋色道歉,又怕小姑娘聽了傷心,在外面哭出聲來,所以想著私下裡安慰她幾句。
阮秋色不明所以地應了,還以為傅宏要給她什麼好東西,沒成想剛一進門便受了他誠心誠意的一鞠躬。
「阮畫師,昨日老夫給你送酒的事,實在是對不住啊……」
阮秋色進門的時候還打著哈欠,眼睛裡還殘留著淚星子:「沒有啊傅大人,我還要謝謝你呢。」
昨日雖然一開始尷尬了些,可要不是因為那酒,她定然還在同衛珩生著氣,也就不會向他投懷送抱,更不會讓他卸下正人君子的面具,對她那樣親暱又溫柔了。
雲芍說的沒錯,男人嘛,果然還是要撩的。
傅宏看她滿眼含淚,只當她是在說反話,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