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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門響,煙羅頭也沒抬,只用媚人的腔調說了句:「昨夜被公子戲弄著,連您的面也沒見著。若今日您來,還是同我猜拳的話,就請回吧。」
衛珩緩步行至桌邊坐下,自顧自地給自己斟了杯茶水,這才淡聲說道:「我今日是來買東西的。」
「買什麼?」煙羅眉梢半挑,似笑非笑地看他。
衛珩的臉隱匿在面紗後面,顯得高深莫測:「買藥。」
煙羅的眼裡閃過一瞬間的寒光,等她回過神來,面上已經掛起一個滴水不漏的笑容:「買藥該去醫館,來我這裡做什麼?」
衛珩打量著她的神色,答得意味深長:「醫館的藥治病,姑娘的藥,卻能使人快活。」
煙羅臉上笑容瞬間褪了下去:「公子是如何知道,我這裡有讓人快活的藥?」
衛珩從容道:「有人從姑娘這裡買到了藥,又賣給了我。」
煙羅面上是掩飾不住的詫異:「那人是誰?」
「胡升。」衛珩道。
聽到這個名字,煙羅的神情更訝然了些。她垂下眼睫思索片刻,猶疑著問道:「什麼時候?」
她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他最後一次賣藥給你,是什麼時候?」
衛珩略一思索,便道:「大約一個半月前。」
他問一句答一句,並不多說,只等煙羅問那胡升的下落。沒想到煙羅沉吟許久,卻道:「公子請回吧。奴家並不知道您說的藥是什麼。」
她說著逕自站起了身,準備送客。衛珩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倒像是急著打發他走一般。
他還沒得到想要的東西,自然不能就這樣離開。阮秋色方才說過的話湧入腦海,衛珩猶豫片刻,突然抬手,將帷帽摘下來放在了桌上。
又執起茶杯,輕呷一口道:「姑娘這裡的茶水清新適口,我想喝完一杯。」
其實阮秋色方才的話他是不信的,畢竟這煙羅在朱門中算得上重要角色,怎會那麼容易就被男人沖昏頭腦。不過現在也沒什麼別的辦法,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煙羅看著面前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眼睛倏然放大了幾分。
短暫的怔愣過後,她的視線裡便多了幾分灼熱。
這樣的目光衛珩再熟悉不過。他剛剛離宮的那段時間,所到之處無不會被人這樣打量。邊關女子大膽奔放,有時還會用言語調戲兩句。養在深宮的皇子哪裡懂得這些,只覺得那些直勾勾的視線讓人心裡頗不舒服。
後來有天夜裡,一個酩酊大醉的兵士夜裡摸進了他的營帳,雖然還未動作就被時青拿下了,可他滿口的穢語還是給少年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從此才面具不離身。
衛珩迎著煙羅眼中不加掩飾的欲色,心頭的不適感越發強烈。但他面上卻半分不顯,自顧自地飲完了茶,這才淡笑一聲道:「那我就告辭了。」
他說著正要起身,肩上卻一沉,是煙羅按住了他的肩膀,又讓他坐了下來。
「公子急什麼嘛,」她聲音更嬌柔了些,「你想要的東西,整個青州城也只有奴家這兒有。」
她態度變得這樣快,倒叫衛珩有些意外。他打量了煙羅片刻,嘴角微微揚起:「錢不是問題。」
「知道公子不缺錢,」煙羅的手指纏上了他的發梢,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圈,「只是將那東西賣給你,有些不合規矩,奴家總要多討些好處。」
「我和其他客人有何區別,怎麼就不合規矩?」衛珩不動聲色道,「你要什麼好處?」
「別的客人是由奴家來挑,公子卻是自己找上門來的。」煙羅答道,「至於好處嘛……」
她食指輕輕勾了勾衛珩的衣襟,眼波一橫,意味深長道:「除了錢,您還能給我什麼好處?」
「先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