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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色心臟狂跳,耳畔忽然聽到了雜亂的馬蹄,像是有一隊人馬從左邊的岔路朝這邊奔了過來。
前來搜查的人紛紛回身望去,阮秋色聽到來人的聲音由遠及近道:「這裡方才搜過了,有馬蹄印的岔路上也沒找到人。」
是賀蘭舒的聲音!
方才下令搜查的長官聲音裡帶了些恭敬:「這點小事,何須勞動您的大駕?」
阮秋色聽到賀蘭舒聲音淡淡:「那二人怕是朝著右邊岔路跑了,他們沒有馬,想來也走不遠,快去追吧。」
「可是……」那長官似乎有些猶疑,「或許您方才漏掉了什麼,不如……」
「你手上弄丟了人,哪來的膽子質疑我?」賀蘭舒聲音冷然,滿含威嚴,「還是你想讓我親自去追?」
那長官忙道:「不敢不敢。」
說罷揮了揮手,方才在灌木叢中搜查的幾人便撤了出去,駕馬向右邊追去。
雨聲漸漸停了,這半刻鐘過得如同一個時辰一樣漫長。
阮秋色惴惴不安地等著,後背上都出了一層冷汗。賀蘭舒和他帶來的人馬在原地立了半晌,終是沒什麼動作,也朝著右邊岔路追了過去。
她有些不敢相信他們的好運,撥出一口憋了許久的氣,才抬臉去看衛珩:「我們逃過一……」
衛珩沒答,阮秋色一眼看去,卻見他雙目緊閉,似是已經失去了意識。
她探手摸他額頭,方才只是有些燙手,現在卻變得滾燙起來,燒得整個人暈了過去。
「喂,」她試探著去搖他的胳膊,「你醒醒呀……」
衛珩被她一晃,整個人無力地沿著石壁滑在了地上。他後背還插著短箭,阮秋色連忙將他扶起來坐好。手裡摸到他裸露的面板,儘是灼人的熱度。
她心裡一急,顧不得方才跟他鬧著的彆扭。她以前發燒,最多也就是頭腦昏沉,斷不會整個人燒昏過去。
她聽人說起過,小孩子若是發燒太久,腦子便會燒傻掉。她不知道大人是不是也是如此,但總不能放著衛珩這樣不管。
阮秋色思量片刻,便用力從自己裙擺上撕下一條布料,將手伸出石縫沾了許久的雨水,直到衣料浸濕,才拿進來敷在衛珩額頭上。
她一邊輕聲叫他,一邊坐在他身邊等著。過了一陣再去探他頸項,還是燙的嚇人。
阮秋色心亂如麻,暗暗將那風流王爺的話本子罵了七八遍。什麼高熱的人要用體溫取暖,根本就是為了情情愛愛一通亂寫,對發熱的人來說,降溫才是最要緊的啊。
她目光落在一旁的地面上,突然看見地上放著的小箱籠。這箱籠是方才那匹搶來的馬身上用來儲物的,被她取下來想著以備不時之需。
後來進了這石洞,急著給衛珩拔箭,倒將它忘到了腦後。
說不準裡面會有些傷藥什麼的呢。
阮秋色急急地將箱籠開啟,裡面有一把匕首,一塊乾糧,還有一個小酒壺。阮秋色解開蓋子一聞,就知道是烈性的燒刀子,估計是夜裡驅寒用的。
她細細翻找過,確定那竹箱裡沒有任何藥品,便有些洩氣,只悶悶地抿了一口酒。
辛辣的味道灌滿咽喉,腦子倒是清醒了幾分。阮秋色突然想起自己年幼時高熱不止,阮清池也拿來了一壇燒刀子,擦在她手心腳心,還有熱乎乎的肚皮上。
她還記得酒擦在身上,涼涼的能帶走不少熱量,倒確實是個降溫的好法子。
阮秋色說幹就幹,又撕下一角衣料,沾滿了酒就擦在衛珩的手心和脖頸。摸著溫度像是真的涼了些,她猶豫了片刻,鬆了衛珩的腰帶,扒開了他上身的衣服。
「我可沒有原諒你,」她一邊動作,一邊硬聲說道,「也不是要佔你便宜,只是你現在需要降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