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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色愣了愣,下意識地回答他:「會……會吧。」
「那就好看。」衛珩毫不猶豫道。
「啊?」阮秋色眨眨眼,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啊什麼。」衛珩氣定神閒地睨她,「你可以開始吃醋了。」
仁和殿內裝飾了花燈錦緞,明亮得如同白晝一般。除了最上首的帝後之位,殿內兩側陳設了整整齊齊的矮桌與坐席,圈出中央一大塊鋪著黃麾的空地。
王侯及三品以上的官員在殿內皆有座次,阮秋色跟著衛珩,在宮中內侍的帶領下落了座。
他們到得晚,一路都迎著周圍人充滿探究的目光。只是衛珩的面具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也沒人敢起身同他寒暄探問些什麼。
「王爺,」阮秋色小聲道,「倘若有人問起我的身份,該怎麼說呀?」
「就說是本王的助手。」衛珩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來幫本王接待昭鸞公主的。」
太后在今日召阮秋色一同赴宴,多半是怕那公主真看上了他。昭鸞公主是北越國君最寵愛的女兒,想來也是不肯與人共侍一夫的,看到他攜伴赴宴,便是有什麼心思,也該打消了才是。
這雖然正合衛珩的意,可他面上還得裝成不情願的樣子——雖然聽從皇命帶了阮秋色過來,可只說她是助手,絕口不提兩人即將成婚的事,擺明瞭想同她撇清關係。
「好的好的。」阮秋色興奮地搓了搓手。她又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只覺這樣正好,她可以順理成章地與那昭鸞公主結識了。
隨著禮官的一聲長呼,帝後攜著北越皇子與公主一同進了殿。來使身份貴重,座次緊挨著帝後,公主的落座之處,就在衛珩旁邊。
阮秋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瞧。遠觀時已然驚艷得說不出話來,離近了看,昭鸞公主五官簡直精緻得無可挑剔,看得阮秋色五指都有些按捺不住,只想立刻拎起畫筆,為她繪出一整本美人圖冊來。
衛珩很不滿意地瞥了她一眼,內裡的含義不言自明:說好的吃醋呢?
宮宴起,身著紅衫的樂伎與舞姬施施然行入殿中,斟酒傳菜的宮人亦是魚貫而入。整座宮苑浸在輕吟淺唱的樂聲裡,舞姬紅袖翻飛,舉手投足間儘是無限的婉約。
可惜的是,在場諸人中恐怕只有昭鸞公主在饒有興致地欣賞歌舞,而其他人的視線都很難從她身上挪開。
一曲終畢,皇帝站起身,說了些兩國永世交好的場面話,便讓眾人都放鬆些,今日須得盡興。酒過三巡,氣氛鬆快了許多,阮秋色第一百零八次偷瞄昭鸞公主時,終於和她對上了視線。
「我記得你。」公主的目光裡帶了點興味,「你是個女子,為什麼穿著男裝,又一直盯著我瞧?」
雖然她也被人瞧慣了,可阮秋色的目光與旁人不同,裡面含著純粹的熱忱,倒也沒讓人覺得不舒服。
「啊,」阮秋色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幫王爺做事,穿男裝方便些。盯著您是因為……」
「因為她有斜眼症。」衛珩淡聲打斷道,「她看本王時,眼睛便會斜到旁人身上。還請公主多多包涵。」
第117章 救命之恩 當以身相許。
寧王大人幼稚起來, 簡直讓人無話可說。
阮秋色扯了扯衛珩的袖子,正想著怎麼同昭鸞公主解釋,卻見她面露驚訝之色, 語調誇張道:「我還當寧王是個啞的, 原來您會說話呀。」
聽這嘲諷的語氣, 是在介意他今日的愛答不理了。衛珩並不同她鬥嘴, 只從鼻子裡淡淡地哼了一聲, 便轉頭去看殿中的歌舞。
阮秋色坐在一旁,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不禁暗暗感慨:長得好看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不管是昭鸞公主譏誚的神色, 還是衛珩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