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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萬景軒還是不由分說的扶著蘇泊然坐下來，開啟一瓶礦泉水遞給他，萬景軒見剛剛蘇泊然看著海水在出神便隨意道：「你該不會是沒見過海景吧？」

蘇泊然抬頭喝了一口水，凸起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說道：「嗯，沒見過。」

萬景軒覺得很驚奇：「哦？怎麼會呢？你活了這麼久，都沒有到處去看一看玩一玩嗎？那你都靠什麼打發時間？難不成在墓冢裡和你那兩隻大鬼鬥地主嗎？」

蘇泊然笑了笑，搖搖頭說道：「那倒不至於，反正也沒閒著，就沿著溺水河畔亦步亦趨、兜兜轉轉，溺水中有數不清的散碎魂魄，有的擰成了死結，有的漏成了篩子，我一星一點的打撈，一絲一毫的拆分，一粟一粒的感應，生怕漏過一絲半縷，當我以為我已經從上游找到了下游，後來才發現原來只不過是銀河一角，直到那時終於知道溺水河的廣袤源長，比眼前這滄海都不知大了多少倍！」蘇泊然垂下眼眸，繼續說道：「一開始覺得時間過的很慢，很煎熬，後來漸漸的便沒有了時間的概念，滄海桑田，再一回眸，已經是千年之後了。」

蘇泊然再次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天際線，眼神裡有說不盡的落寞，萬景軒站在一旁看著他的側臉，夕陽的餘暉灑在身上，勾勒著下頜的曲線，鋒利且孤勇。

蘇泊然扭頭看著萬景軒，握住了他的手，臉上綻出一個微笑，眼睛裡似乎映出了天邊的晚霞，這人無奈的說道：「也就是你弟弟，不然我肯定將他撕碎扔進溺水河裡，叫他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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