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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乾脆想，不如我來遷就你好了，你做什麼選擇、做什麼決定都可以，我會去到你身邊的。&rdo;他停了下，有些自嘲，聲音低下去，&ldo;但是，你說，要跟我分手。&rdo;

商行舟就有點生氣。

他剛被親爹打了一頓，本來情緒也不太好。

溫盞陷進自己的邏輯，完全不聽他說，他想等她冷靜點再談一談，暴雨裡去拉她的手，一次又一次被甩開。

&ldo;不是……&rdo;溫盞鼻子泛酸，忍不住，打斷他，&ldo;明明是你什麼都不跟我商量，不管你做了什麼計劃，我永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問你，你要什麼時候走，你就敷衍我。&rdo;

商行舟啞聲：&ldo;我沒敷衍你。當時，確實還沒有決定。&rdo;

&ldo;你就是在敷衍我。&rdo;時隔這麼多年，溫盞仍然委屈得想哭。

&ldo;你回復別人訊息，不回我的;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解釋，你一直不解釋……我不是你女朋友嗎，你憑什麼不解釋?&rdo;

她攥著口袋裡的小馬，聲音裡不自覺又浮起水汽。

這麼多年過去了，面對商行舟，她一如既往的沒出息。

&ldo;怎麼了，被爸爸打很丟人嗎，特別難以啟齒嗎?我是第一天知道你爸媽關係不好嗎，你告訴我我就會被嚇得跑掉嗎?我看起來完全沒有腦子嗎，跟你談戀愛就會談到輟學嗎?&rdo;

商行舟滿心酸澀，在這一刻，又心疼得想笑。

靠近過去，帶薄繭的拇指落在她臉頰，想擦掉她眼睛裡滾落出來的淚珠。

他啞聲叫她：&ldo;溫盞……&rdo;

&ldo;不要摸我。&rdo;溫盞兩隻手落在他胸前，推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裡蒙著霧氣，固執地指控，&ldo;你的未來里根本就沒有我，你不喜歡我。&rdo;

&ldo;喜歡的。&rdo;長夜幽寂，牆上掛鍾無聲地跳。她小小一隻，商行舟捧著她的臉，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聲音很輕，&ldo;溫盞，過去十幾年，我沒有一秒放下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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