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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瞳仁緊緊鎖住她，眼睛深邃得好像藏著海洋。

他背脊筆直，低低地，認真地，又重複一遍：&ldo;我們結婚，可以嗎?&rdo;

溫盞怔怔地，長久地望著他，攥著餐叉的手指無意識地蜷曲，收緊。

&ldo;我，沒跟別的女生在一塊兒過。從頭到尾，真的只喜歡過你一個人。&rdo;他神情微有些不自然，這些在他以往看來壓根沒必要解釋的事，在這一刻，變成無比重要，&ldo;這些年，我也沒有和寧語兮聯絡。我……&rdo;

&ldo;我知道的。&rdo;溫盞輕聲打斷他，&ldo;寧語兮，今天，跟我說了。&rdo;

雖然溫盞和商行舟分手，不完全是因為寧語兮，但確實，也有一點點關係。

商行舟當初解釋得不夠清楚，溫盞沒有底氣，他也不成熟。

時隔這麼多年，最後他還是讓當事人，親自來跟溫盞講。

‐‐&ldo;圖是p的，商行舟沒回過我訊息。但他確實也不知道，因為我那幾條朋友圈，僅你可見。&rdo;寧語兮輕描淡寫，描述溫盞和商行舟這些年的分離。

&ldo;我沒有特別糾結她。&rdo;原則上來說，溫盞信任商行舟，二十來歲時，她不信任的，僅僅是那時什麼也做不了的自己。

她垂眼：&ldo;我從頭到尾糾結的，只是，你喜不喜歡我。&rdo;

已成過往的事，被她這樣輕輕放下。商行舟有些想笑，開口時，舌根又發苦。

酸澀抑制不住，他嗓音發啞：&ldo;你已經決定要跟我分手了，我以為，不提喜歡你的事，我倆都會好受一點。&rdo;

溫盞問：&ldo;那後來，你好受嗎?&rdo;

商行舟搖頭，沉聲：&ldo;不好受。&rdo;

兩敗俱傷，沒有贏家，搞得她也難過了那麼久。

&ldo;所以後來，就兩件事，我很後悔。&rdo;商行舟看她，自嘲地笑，&ldo;一件是，在青島的時候，我倆分手，我竟然沒跟你說，我一直很喜歡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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