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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開始抗議,距離昨日飲水已經有近七八個時辰了,她的喉嚨需要一點水來滋潤。
還未開口,程梟就停了馬,“吃點東西休息,你大腿疼不疼?”
他不問還好,一開口提醒就像點開了易鳴鳶的知覺一樣,她下馬動了動,發覺自己的腿心劇痛無比,劇烈的摩擦讓長居於京城的嬌女吃盡了苦頭。
她低頭檢查,暫時沒有發現血跡,只是如果再這樣下去,流血是必然的了。
程梟將她安頓在一塊巨石旁,留下了戟雷和一支水囊,還有昨夜沒吃完的鹿肉,“我去找找附近有沒有草藥,很快回來。”
易鳴鳶乖乖點頭,亦步亦趨地跟了兩步,囑咐他小心,又得到了一塊牛乳糖。
她撕開紙包,把乳白色的糖塊塞入口中,又灌了一點水,靜靜在陽光下等待。
可是等了很久,程梟都沒有回來。
剖白
白雲聚了又散,她看到一隻鷹劃破天際,往這個方向飛來。
繼續等待了一盞茶的時間,程梟還是沒有現身。
易鳴鳶覺得身邊愈發寂靜,吞了吞口水,看向一旁低頭吃草的戟雷,這裡應該離庸山關很近,如果她可以騎走戟雷,按照它日行千里的速度,不到半日就能到達。
她攀上巨石,這個高度正好能讓她自行上馬,不再需要程梟的幫助。
可當她抓起韁繩的時候,又猶豫了。
她甩甩手走了以後,那群還期盼著歸家的隨侍宮女,太監士兵怎麼辦,易家的名聲怎麼辦?
沒有護送和親公主到服休單于手中,送親隊伍所有人必死無疑,易家滿門忠烈,已經被冤枉通敵叛國,如果再加上一個逃跑的和親公主,怕是真的要被釘在恥辱柱上遺臭萬年。
還有程梟,他的任務是迎自己入草原,若沒有成功送達,不知道單于會不會治他的罪?
粗糲的韁繩早已被程梟手中的繭子磨得毛了邊,易鳴鳶掉下一顆清淚,難過到無以復加。
她一個人死可以,不能拖累其他人。
程梟回來的時候,遠遠看見易鳴鳶坐在巨石旁,正悄悄掀開下裙觀察腿間的傷勢,他躊躇片刻,轉身向上一抬右臂,手上的鷹便褐翅大展,拍著風騰空飛起,昂頭髮出一聲尖利的長嘯。
易鳴鳶聽到叫聲,慌忙蓋好裙子,一抬頭就見程梟步履沉重地走了回來。
“怎麼了,沒找到草藥嗎?沒關係的,只是破了皮,回去養一養就好。”她以為程梟是因為沒找到療傷的草藥所以才這樣,單純的安慰道。
程梟目光在她的髮絲和眼眸上流連,“不,我找到了你們的車隊。”
“那……是好事啊。”易鳴鳶話是這麼說,可心中不可抑制的出現了一汪酸澀,她還以為能在無垠的天地間多放鬆一會。
到了單于庭,會有很多她不想面對的人和事。
程梟深吸了一口氣,他上手扳住眼前人的肩膀,像是下定了決心,“我比大單于更年輕,力氣更大,擁有更好的箭術,你願不願意留在我身邊?”
易鳴鳶懵了,“什麼……”
“我對你動了情,生了愛,想要和你度過一生,我對日月保證,”他說著舉起拳頭起誓,“此生只鐘意你一個女人,把你當天上的月亮奉為獨一無二。”
月亮和太陽在匈奴的信仰中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們崇敬日月,尊為神明,這是最重的誓言,至死都不能違背。
一股難以言喻的窘迫跑遍易鳴鳶全身上下,她揮開程梟的手,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義正言辭的告訴他:“這是私奔,是叛逃,我是和親賞賜中的一部分,只能跟著公主入單于庭,你太天真了,像我這樣的人哪裡有的選?”
出乎意料的,男人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