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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自己沒有能力讓易鳴鳶毫髮無傷的在這裡度過冬日,而是害怕兩方的摩擦和動亂破壞他精心營造出的祥和生活,侵擾到她的心神。
若不是擔心這個,他早就帶著人跑到中原皇帝的金鑾殿上扔羊屎蛋子了。
易鳴鳶嚥下溫水,因為他的話而泛起些不太熟悉的甜意,“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襄永關現在的守城將軍姓吳,他麾下有一位副將,謀略和兵法皆不甚出色,卻因其愛好收集珍禽奇獸而聞名,這次的鬣狗,應該就是他養的。”
“嗯,是他,”程梟又舀了點溫水進去,從木盒中倒出一顆青色藥丸,“吃了。”
易鳴鳶拿起藥放入齒關,沒問是什麼毛病,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在京城的時候也找大夫看過,憂思過度,這是心病,吃再多有益於身體的草藥人參都不管用。
“再喝一口。”程梟皺眉看著她滿不在乎的神情說。
碗裡還剩個底,易鳴鳶也沒遲疑,仰頭灌了進去。
她剛喝掉,程梟猛然用手掌掐住她的臉,藉著油燈發出的光把她的口腔左左右右看了個清楚明白。
易鳴鳶扣住他的鐵腕,喉間發出抗議的聲響,“呃嗚嗚!”放開我!
看了一圈,程梟沒有找到那顆圓潤半軟的藥丸,他把手指鬆開,心頭一輕,也許剛剛看錯了,他總覺得,易鳴鳶在吃藥的時候,沒有那種渴望痊癒的活氣兒。
就像,看淡了生死一樣。
“咳咳咳!”手掌拿開後,易鳴鳶捂住脖頸劇烈咳嗽,怒睜圓目道:“你發的什麼瘋!”
程梟解釋:“檢查你有沒有乖乖吃藥,我們這裡的崽子嫌苦不願意吃藥的時候,父母就會掰開他的嘴,把藥丸懟著喉管推下去,我怕你也這麼幹。”
易鳴鳶氣得捶床,難道她看上去像那種怕苦藥的小孩?
虧她剛醒的時候還覺得程梟對她很好,現在看來,他不僅流氓,心眼也壞!
吃完藥後的夜晚悄然靜謐,易鳴鳶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渾身僵直麻痺,在這樣溫暖如春的帳中,手腳過了許久才回暖。
“程梟,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程梟深灰色的眸子黯了黯,要是時間再長一點,他可能就會控制不住的提刀殺進襄永關洩憤。
“這麼久啊,”易鳴鳶動了動腿,傾身翻下床,“我想出去看看。”
還未等她將一條腿伸到地上,鞋襪便妥善的穿到了腳上,她被一件雪狐披風包得密不透風,白色的皮毛遮住她的小半臉頰,更顯得病容蒼白。
男人按下翹起的絨毛,接著用拇指按了按她毫無血色的嘴唇,不容拒絕地吻了下去,他的吻技極差,像極了將人生吞活剝。
情急之下,易鳴鳶閉上嘴巴,這一次程梟沒有像上次一樣因為疼痛而善罷甘休,他感受著柔軟的唇瓣和嘴裡的血味,狐毛掃過他的臉龐,又癢又暖。
幾秒後他抽出舌尖,摩挲易鳴鳶總算有了點紅色的雙唇,在她雜亂的喘息聲中說:“我帶你去。”
易鳴鳶捂住自己的嘴巴,眼尾微紅,控訴道:“帶我去就帶我去,好好的又親上來,讓人沒個準備。”
總是這讓突如其來,嚇得她又把對方的嘴咬破了,嘴裡還沒消散的苦味因為血液的加入而變得異常古怪,她擦擦嘴角,幽怨地瞪了程梟一眼。
“準備好了就能親?”程梟一隻手不安分地撩開她的披風摟住瘦薄的肩膀,亮著一雙眼睛追著問,“現在算準備好了嗎?”
就好像易鳴鳶一旦給出確鑿無誤的答案,他馬上能抱著人再啃一口似的。
談心
“沒有,走了。”
易鳴鳶側過頭,她很抗拒直視程梟的眼睛,因為總能從中看到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