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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突然安靜,只有碗盤調羹碰撞的聲音。
被領養後,她就沒吃過這麼艱難的飯。
最終是陸墨白打破了沉寂,說道:「邵總下週五要是有空,不如去我那喝杯酒。」
邵京棋不動聲色地抬頭看他。
「酒吧正式開業,歡迎去捧個場。」陸墨白吊兒郎當說道,又看著陳瓦霜說,「聽者有份,小侄女也一起過去?酒吧裡有果汁。」
陳瓦霜:「……」
「到時你再給同學朋友打打廣告,高考完再過去,叔叔就指著你的人脈活下去了。」
陳瓦霜真的不想理這個人。他們陸家本來就產業龐大,加之現在有位堂哥勢頭強勁,這家酒店不過是陸氏旗下眾多產業之一,他卻還開酒吧?給自己玩的吧。
邵京棋倒是大方起來:「成啊,下週五,接了小霜一起去。」
陳瓦霜低聲說:「我不想去。」
邵京棋:「週六剛好是你十八歲生日,你再請幾個同學朋友一塊去,京棋哥請你提前過生日。」
陸墨白一唱一和起來:「小侄女要成年了?是得好好慶祝慶祝,這樣吧,那天生日會的消費酒吧買單。」
這兩個人,是唱雙簧的吧。
怪不得以前聽說他倆是很要好的哥們兒,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反目了。
看來,他倆好起來的時候是真的要好,默契無間,一旦怒目相向,也是你死我生的境地。
陳瓦霜不吭聲,只埋頭吃自己的。
陸墨白吃了兩口,接了個電話便起身離開了,再也沒回來。
餐桌上,只留下邵京棋跟陳瓦霜兩個人。
邵京棋吃的不多,基本上都在照顧陳瓦霜吃飯。
不久,陳瓦霜有些飽腹感,歇了歇,領班親自把陸墨白點的一碗楊枝甘露端了上來,擱在陳瓦霜面前。
還交代:「邵先生,單已經免了,請慢用。」
邵京棋禮貌地點了點頭,但那種禮貌的表情轉瞬即逝,他的背靠在了椅子背上。
陳瓦霜撇頭看他:「京棋哥,你是不是很討厭他啊?」
他意味深長地笑:「討厭他?不如說是恨他。」
這麼嚴重!
平時邵京棋骨子裡是極有教養和禮貌的,對誰都是如此,現在卻把恨字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聽得陳瓦霜心頭猛跳。
「為什麼啊?」
他笑著摸了一下她的頭髮:「乖,別打聽,我們的確有些私人恩怨。」
「那你還要去他的酒吧。」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陳瓦霜明白這種圈子,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對這些事,陳瓦霜並不感興趣,沒再多言,只把眼前那碗楊枝甘露喝了一部分。
邵京棋問:「怎麼不喝完?」
「我就嘗個鮮,本來也不是我點的。」
他有些奇怪地問:「他怎麼知道你喜歡吃甜的?還知道你不挑食。」
陳瓦霜不想跟他說他們倆的淵源,更不想透露去戲劇學院踩點時也碰過面,支吾道:「是那天壽宴上知道的。」
邵京棋沒有起疑心,說:「我去下洗手間,等下送你回家。」
「好。」
他一走,陳瓦霜拿著手機跟蔣婕吐槽:【我真是再也不想吃這種飯了。】
蔣婕:【怎麼了?】
陳瓦霜:【跟京棋哥剛點好菜,就來了一個惡魔,他又點了好多菜一起坐著吃,他故意把我當豬餵。】
蔣婕:【這麼惡劣。】
陳瓦霜:【還有,京棋哥還沒甩艾莎,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分不了。】
蔣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