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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一把冷水臉,又拍了拍不爭氣的臉頰,蘇茉看著鏡子裡春心萌動的自己,異常害羞,又平復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酒吧里人並不多,蘇茉一眼望見坐在吧檯的李知宴,剛才他身邊坐的是蘇茉,現在則是一個金髮碧眼的當地女孩。
蘇茉腳步一頓,第一反應就是逃走,應付這種場面對於她來說比登天還難,逃走,假裝什麼也沒看見,明天自然的與李知宴告別……
蘇茉這麼想著,腳步卻不自覺朝李知宴那邊移動。還沒走到跟前,李知宴就看見了她,並沒有她想像中的尷尬,李知宴自然的與她打招呼,向女孩介紹她。
然後禮貌性的說了兩句,李知宴又和那個女孩聊在一起,蘇茉什麼也聽不懂,偶爾點頭笑笑,其他時候安靜的像個透明人。
無聊、失落、尷尬、難堪,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那飲料裡大約是帶一點酒精的,蘇茉覺得自己現在很不正常,像喝上頭了似的,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往常她是絕對不會選擇先走的,她不喜歡尷尬,更不喜歡令別人尷尬。
她放下喝乾淨的杯子,打斷二人笑聲頻頻的交談:「那個……我想起來我東西還沒收,我先回去了吧……你們慢聊。」
已經很晚了,月亮不知道去了哪裡,零零散散幾顆星星可憐兮兮的掛在天上,昏黃的路燈下,蘇茉一個人安靜的走著。
她在第二天清晨離開,房東太太送了她一束帶著露水的花,用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告訴她,李知宴昨晚一整晚都沒回來……
這對於她來說是夢幻的三天,像電影《愛在黎明破曉前》一樣,充滿不可預知的浪漫氣息,但對於李知宴來說,它連艷遇都算不上,不過是乏味生活間隙的一點調味劑。
這個道理其實早在酒吧裡蘇茉就應該明白,但她自欺欺人人,又或是始終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直到很多年後,又是酒精,又是同樣的陌生女人,還有一個從來不記得她的人,蘇茉才明白,重蹈覆轍有多麼的可笑。
第52章
窮秋南去春北歸(三)
蘇茉和李知宴如期結婚的第二年,圈子裡盛傳知名浪子為她收了心。
熟的、不熟的都來向她打聽是怎麼做到的,李知宴的父母更是把她奉為座上賓,一口一個福星,逢年過節送她的禮物更是令人瞠目結舌。
蘇茉和人說了不止上百次,自己什麼也沒做,李知宴的改變和她也沒有任何關係,可能是李知宴突然厭惡了以前的生活,但沒有人相信她說的話,眾人都覺得李知宴是為她才變成這樣的。
但事實上,蘇茉雖然和李知宴同住一個家,一年裡見面的時間加起來還沒有李知宴和他公司前臺見的多。
她和李知宴名義上是夫妻,實際上與合租室友差不多。
鮮少有人知道內情,蘇茉的閨蜜算一個,她從前兩年哀婉蘇茉年紀輕輕步入婚姻的墳墓,老公還是個空有外表知名渣男,到如今被催婚催的頭昏腦脹,羨慕蘇茉找了個給錢大方還不熟的老公,最重要的是長得不錯,帶出去倍有面子。
蘇茉笑著敲了她的腦門一下,「盡說胡話,結婚當然是要和喜歡的人結,不然不如不結。」
「這話你和我爸媽說去,別和我說!」閨蜜悲憤的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後來又陪著她說了些有的沒的,回去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
到家一開門發現客廳的燈大開著,李知宴坐在沙發上,連衣服都沒換。
他們倆很少在這個時間點見面,多在早上和下午。最近年關將至,李知宴應酬多,三天兩頭出差,算下來兩人應該一個多月沒見過了。
蘇茉乍一看見他愣了幾秒,然後邊換鞋邊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