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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仍蒼白如紙,好歹身體裡好受了些,站起來時頭腦發暈,邊月好心扶住他,卻被一把甩開,背過身就要往公路上走。
「喂,你幹嘛?」
喻楓不理她,沿著來時的走,似乎想自己走回去。邊月凌晨五點就帶著他從市區裡出發,一路在高速公路上狂飆,他想自個兒走回去無異於痴人說夢、愚公移山、精衛填海。
還是小孩子脾氣,邊月嘆了口氣,趕上去抓住他。
「別鬧了。」
哄小孩兒的語氣不知道觸碰了喻楓哪根神經,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別管我。」
「我不管你你現在應該在警察局。」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喻楓的聲音頓時提高,「你有病吧把我帶到這兒,你經過我同意了嗎?我認識你嗎?誰允許你這樣做的?」
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亂糟糟的頭髮絲在空中擺動,邊月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幾縷滑稽的頭髮吸引。喻楓的憤怒一拳打在棉花上,腦子氣清醒了不少,用眼睛剜邊月一眼,繼續往回走。
邊月無奈地笑了一下,好訊息是喻楓還記得她,暫時不會因為她出格的舉動報警,壞訊息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喻楓好像很抗拒和她在一起。
「喂!」邊月叫他,他沒搭理,嘆了口氣大聲道:「路上根本沒什麼車,而且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一個人能走到哪裡去?」
「那也和你沒關係!」
大狗狗倔起來是這樣的,一般人拉不住,還要擔心被咬。喻楓快一米九的身高,即便現在狀態不佳,健身的底子還是在的。
邊月不會自不量力強迫他做什麼,又叫了他一聲,順便把手中的鑰匙丟擲去。
「你開車走吧。」輕輕拂開臉上的髮絲,手插入牛仔外套側面的包裡,邊月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
喻楓都快被氣笑了,緊緊攥住手中的鑰匙,「你是不是就篤定我不會拋下你走掉?」
邊月聳聳肩:「沒有啊,你人生路不熟,昨晚也沒睡好,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喻楓沉默地看了她幾秒,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過。
「好,那就謝謝你了。」賭氣似的,再不看她一眼,回來開門上車,一氣呵成揚長而去。
發動機的聲音驚擾了樹上的烏鴉,不知從哪裡飛出來撲騰幾下翅膀,再度飛回樹上嚎叫。車消失在彎道上,不久之後連聲音也沒有。山裡的溫度比別處要低些,邊月緊了緊衣領,也不著急想辦法,繼續趴回欄杆上聽烏鴉吵架。
她以前是很討厭等待的,尤其是等待一件不確定或是沒有意義的事。
也是一個冬天,喻楓不知道從哪裡聽說附近有一家店的麻辣燙很好吃,興致勃勃地要帶邊月去。
邊月月考沒考好,心裡想著成績的事,心不在焉的跟在喻楓身後。喻楓考的極差,但他像沒事人一樣每一腳都踩在枯葉上,聽見喀嚓的一聲,心滿意足的物色下一片無辜的樹葉。
等邊月再抬頭,喻楓已經在幾十米外,揮舞著圍巾讓她快點跟上。
地上全是被踩碎的樹葉,邊月走過去,喻楓把圍巾一頭遞到她手上,怕她會跑似的補充道:「馬上就到了!」
邊月考差了,那也是班裡的前幾名,和喻楓這個常年拖班級後腿的不是同一個意義上的差,出門前才被他爸關到書房裡訓過,現下又跟個沒事人一樣,眼睛再沒有這般亮的。
明明不愛吃麻辣燙,也不知道為什麼高興成這樣,倘若他有尾巴,估計已經轉成了螺旋槳。
「傻狗。」輕輕吐出兩個字,喻楓警覺回頭,問她說什麼,邊月只叫他快走。
趕上飯點,店鋪並不大,走到的時候不僅沒有他們的位置,還至少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