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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歸不是自己家中,又是年節時候,迎來送往,賬目也繁雜。三太太可不想到時候白白幫人忙活一場,倒落不了好,被大太太安一個私吞銀兩的罪名。何況還有陳純貞的婚事迫在眉睫。
大太太接手處理家裡事情,也是名正言順,大老爺暗暗擔心大太太再弄出什麼事來,卻看她打點事情,都似往常一般,妥妥當當,不由得心裡鬆了一大口氣。
終究是當家的主母,再要這樣下去,大老爺也覺得傳出去難聽,如此便是皆大歡喜了。
等純歌聽到大太太恢復管家後就要自己去看著廚房的婆子時,雖意外,還是溫順的接下了。
不管大太太是什麼心思,既說了要小輩幫著分憂,自己就斷沒有拒絕的道理。
大太太總不能為了陷害自己,跑去廚房下毒,害死陳家上下,至多也就是撿著些機會罵幾句罷了。
雖無傷大雅,到底還是要小心,純歌檢視的就很仔細,身後跟著的幾個管事婆子見純歌一副精細樣,不自禁撇了撇嘴。
還真以為太太是好心要教著管家呢,做夢去吧,好端端的姑娘,弄到廚房這種煙熏火燎的地方,還不知道太太在盤算著什麼。
真是個傻子!
純歌聽見身後小聲的議論,但笑不語。
這些人,都是大太太的心腹,從來眼高於頂,沒頭沒腦的自己這麼個庶出姑娘闖了進來。害的她們正是可以大撈油水的年節時候也不便利,自然心裡不痛快。說幾句,也就說幾句吧,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純歌帶著翡翠看完早上去採買回來的食材,廚房裡又熱氣騰騰,不自 臉上有了汗,就想站出去透透氣。
身後婆子忙搬凳子拿椅子安置純歌,心裡笑開了花。
早該出去了,否則真是
純歌在廚房外頭的小院子背對著坐下看雪景,悠閒自在。翡翠在旁邊不服氣道:“姑娘,您這一轉身,她們又不知道要往自己口袋裡裝多少。”
當人奴僕,做牛做馬,例錢也少,若不中飽私囊,怎麼養活一大家子人。整日看著主人家吃香喝辣,誰又願意吃糠咽菜。
水至清則無魚
雖說自己是奉了大太太意思過來監管廚房,但也不能把人給得罪死了。
這個話,純歌不好直接告訴翡翠,就笑著道:“胡說什麼呢,我不是還在這裡看著。”
翡翠氣的跺腳,拿悠然自在的純歌又沒法子,乾脆嘟著嘴站在那裡不說話,眼睛卻止不住不時往後頭扭著看看。
純歌看見,低著頭輕聲的笑。
轉眼卻看見琥珀氣喘吁吁的走回來,雙鬟髻上還帶著些枝頭上蹭的殘雪。
琥珀疾走了幾步,左右看了看,見那些廚房的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事,蹲下身子附到純歌身邊小聲道:“姑娘,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純歌立時抬眼,不動聲色的望著琥珀,見她神色惶急,問道:“出什麼事了?”
琥珀就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順帶著看見陳純荔往倚翠齋的事情一起告訴了純歌。
聽完這番話,純歌馬上站了起來,臉上神情變幻莫測,心中暗自叫苦。
倚翠齋,別人不知道,自己卻清楚。
前日在三太太屋子裡請安時候,還聽到大太太跟三太太商量,說倚翠齋挨著外院待客的廳子沒多遠,最適宜灑掃出來,讓喝醉了酒的男客稍事歇息。
陳純荔好端端的,怎會往外院去。
今日來的男客,除了國公李建安,又還有誰。
陳純荔還真是不死心,莫非是想趁著李建安今日來岳家拜年,喝醉了時候,破釜沉舟。那不就是要走上一條死路。
她可是已經許給了蘭家,都換了庚帖了。
蘭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