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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好好生活,可為什麼還是這麼難過,還是忘不掉你呢。
夏沐,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究竟該怎樣做呢?
夏沐,夏沐你個倒黴孩子,你到底死到哪兒去了?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我的淚滴到了冰面上了,被我體溫逐漸融化的冰層,炸裂聲再次密集響起。我試了幾次想自救,但每動一下都是更快速地加劇冰面開裂的程度。最後,努力保持冷靜和恐懼步步迫近的心理拉鋸戰把我弄煩了,既然起不來,那乾脆讓我陷下去好了。
我牢牢攥著手帕,使盡全身力氣一拳捶在了冰面上,隨即耳邊響起了整個冰面碎裂的聲音。我身體一沉,冰冷刺骨的湖水瞬間浸溼了我的頭髮,我的臉,我不停向下陷去……
第二章 鳳家寨
可能是又有人去我家找鳳嬤嬤說我又發瘋了,坐在山坡上的我揉著額頭上的包,遠遠就看見鳳嬤嬤在一幫孩子圍繞下來坡上找我。
其實,我也沒幹什麼,只是用頭和坡上碗口粗的翠竹較量了幾下,輸了後又沮喪地喊了兩嗓子。說實在的無論是寨子裡的大人還是孩子早都應該對我這種行為見怪不怪才是。
怎麼說在過去七年裡我基本每隔三四天就這樣一次,只要有人見著就會火燒屁股似的跑去告訴鳳嬤嬤我在寨後的竹林裡發瘋,而我被找到後就會被她牽著手,走過寨子裡那條唯一還算得上寬敞的土路,滿臉倔強地迎著滿寨人投來的鄙夷目光回家。那些目光的意思無非是:這孩子是瘋子!這來路不明的孩子又傻又瘋!這古怪的孽種就不該在寨子裡等等。
我不知道鳳嬤嬤是不是因為輿論壓力太大被我折磨地接近崩潰,但開始兩年她回家後還對我說些話,至於說些什麼我那時苗語還在學習階段聽不太懂,可等我這門外語終於達到會話水平時,她也不說了,大概是怕我幼小的頭腦記住什麼不該記住的。
但我還是記得有次我頭腫的特別厲害,她邊給我揉頭上的包邊心疼地說過,你這樣我可怎麼和你娘交代之類的話。此後,就在沒聽她提過我娘和其他親人的事。
現在她每次把我領回來後,關上門後既不教訓我也理我,只是偶爾無奈地看上我兩眼,但我知道她看見的是比她還無奈的眼睛。
七年前,我掉進後海再睜開眼睛時,就發現自己嚴重縮水了,一抬胳膊瞧見的手和癢癢撓差不多大,一踢腿整條腿才一尺來長,肉乎乎的腳像剛出籠的狗不理包子。我滿屋找我媽,心想我就是掉進了後海摔成了植物人,肌肉也不至於萎縮成這樣啊。誰知道提嗓子一喊,居然是一聲清亮稚嫩的嬰兒哭聲,我當時就暈了過去。
其後幾個月,我一直沉浸在對自己鑿漏冰面的大悔特悔之中,想起來就悔得放聲痛哭一場,午夜夢迴想周星星和尼古拉斯。凱奇時也哭,想吃烤鴨和冰淇淋時也哭,有一次想到才用了一個月的美容年卡和新買的節水馬桶,我一口丹田氣上來哭了兩個來時辰,最後我成了寨子裡遠近聞名的夜哭郎。
除了用痛哭發洩我的不滿外,躺在搖籃裡我也努力思考過自己是怎麼來到了這裡的。我不知道我是靈魂附在了別人的身體上,還是轉世投胎時沒有喝孟婆湯,或是那湯的配方沒有與時俱進,消除不了我這個現代人的記憶,不然我何以回到了古代擁有了一具嶄新的身體卻還儲存著前世的記憶,如此複雜的問題直到如今我也搞不清楚。
但我用七年時間明白了,我投身在了素有彩雲之南之稱的古代雲南,(我如此確認這是古代,是因為七年來不要說手機電視,我連輛腳踏車都沒看見過。)居住在一個以鳳姓為主,叫鳳家寨的苗寨中,也就是說我從一個現代漢人變成了古代少數民族,這還不算令我最鬱悶的,最令我吐血的是我從我媽的寶貝獨生女成為了古代人人鄙夷的私生女。七年間,我聽到的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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