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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雨真沒想到,拓跋破軍居然選擇威脅她,「那就看將軍是要活著出仇池國,還是要埋骨於我伏麒嶺了。」
拓跋破軍絲毫不懼,「女郎以為殺了我一個,就能擋得住仇池國城內的五萬精兵?」
邀雨的聲音擲地有聲,「將軍此言差異,不是本宮抵擋這五萬精兵,而是您的寶貝兒子,拓跋鍾。」
拓跋破軍聞言心頭一緊,可表面上卻依舊平靜道,「女郎這是何意?」
邀雨不徐不疾地反問道,「將軍以為,今日若你向魏皇獻上仇池。明日他會待你如何?魏皇已老。而你乃是太子皇叔,軍功赫赫,眾望所歸。相比一個才十五歲的太子,將軍怕是更適合那個位子吧?」
「簡直是胡言亂語!」拓跋破軍突然怒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休要再提!」
見拓跋破軍紅了臉,梁翁忙緩和氣氛,捋著鬍鬚呵呵道,「將軍胸懷,老夫是知道的。只是,這世上,本就是他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仙姬方才的話雖然有些過激,但卻是大多數人心中所想。老朽聽說,將軍與魏皇身邊的匹婁有些齟齬。想必匹常侍是不介意給您送一頂功高蓋主的帽子的。」
梁翁提及匹婁時,拓跋破軍似乎不為所動,可眼中卻閃過一絲憂慮。
邀雨趁熱打鐵道,「將軍今日攻下仇池,不過是平添一筆可有可無的戰功,卻是讓魏皇更提防你一分。昔日他能劫持鍾兒,他日未必不會攜子要挾將軍。」
邀雨話鋒一轉,「可將軍今日若將仇池交於我手。如若他日生變,本宮第一個歡迎將軍前來投靠。」
邀雨說完,拓跋破軍臉上終於露出的猶豫之色。
留下仇池,便是留下一條後路,對如今的拓跋破軍來說,是必不可少的。邀雨見利誘已見成效,便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拓跋破軍。
「於私,仇池會是將軍永遠的退路。於公,仇池的價值相比周幾的五萬兵馬,和魏軍好不容易攻打下來的汝陽、虎牢,怕是不值一提。」
拓跋破軍接過書信,信很簡短,上書,「已至彭城,萬望吾兒諸般小心。父字。」
拓跋破軍心道,果然是檀邀雨,不然檀道濟怎會在糧草供給不足的情況下趕往彭城?周幾那個蠢貨,為了一點兒軍功,竟然孤軍深入,搞得如今局勢如此被動!
「後路本宮為將軍備好了。對朝廷的說辭,本宮也為將軍想到了。如此面面俱到,還是為了還將軍替我詐死的人情。」
任誰都能聽出邀雨話中有話。
「將軍莫不是要對周幾將軍見死不救把?您若執意爭奪仇池,今日怕是走不出這個屋子。」邀雨雖是笑著,眸中卻滿含殺機。
拓跋破軍身邊的親兵聞言立刻都「嗆朗朗」地拔出佩劍,護衛在拓跋破軍周圍。
邀雨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們認真的?」
她縴手一展,離她最近的一名魏軍親衛的劍就「嗖」地一下被吸了過去。
邀雨拿著劍在手上掂了掂,「這劍差是差了點兒,不過送你們上路也足夠了。」
一直在旁邊沒敢吭聲的秦忠志見邀雨帶了殺氣,忙上前一步擋在拓跋破軍面前,阻攔邀雨道,「女郎息怒。將軍若死,最高興的可不是魏皇!」
邀雨聞言狠狠瞪了秦忠志一眼,把手中的佩劍隨意往地上一扔,安坐回案桌後。
秦忠志見邀雨收了勢,趕緊轉向拓跋破軍道,「將軍,某尚有一事相告。」他說著抬手示意拓跋破軍借一步說話。
拓跋破軍同秦忠志走出房外,秦忠志才低聲問,「將軍當真無意龍椅?」
拓跋破軍劍眉倒豎,怒道,「怎麼連秦兄你也如此說!」
秦忠志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壓低了聲音同他耳語了幾句,待秦忠志講完,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