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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藉助瀾東把外敵徹底趕走……
甚至若是整合了足有羽國十分之一大小的瀾東……
付冬晟的眼睛已經亮起來——作為一個從出生就開始接觸兵器,小時玩具只有沙盤和刀槍,更時時刻刻被教育要保家衛國建功立業的軍人,再沒有什麼東西會比抗擊外敵更能牽動他的心了。
而沈先生和宋先生……正常的人都是不會排斥讓自己有機會名留青史的行為的。於是他們也正含蓄的微微笑著。
至於慕容非……
姬容的視線不期然的掃過慕容非,卻只見對方同往常一樣斂目靜立,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溫和雅緻,卻看不出其他半分的情緒和心思。
姬容沒有把太多的注意放在慕容非身上。他自然的收回視線,開口:“既然大家的想法一致……那麼,”
姬容輕輕敲了桌面:“沈先生,宋先生,你們就留在帝都,替本王掌控局勢。而付將軍還有慕容公子,就隨本王去一趟瀾東——即刻準備。”
最後一句,姬容眼神轉厲。
沒有人提出異議。沈先生三人答應後行禮魚貫而出,惟獨慕容非留下,彎腰對姬容說:“殿下,走之前小人先為您再上一次藥?”
已經習慣由慕容非處理身邊一應事物,姬容也沒有異議,只動手除了衣衫。
慕容非已經把藥端了出來。
很快,一陣冰涼襲上姬容的後背。然後下一瞬,那陣冰涼便成了火辣辣的刺痛。
並且經久不息。
……
……
就在姬容已經開始按著聖旨的吩咐準備行程之時,疏凰宮中的蕭皇后,還在回想著方才太監悄悄傳來的訊息。
訊息傳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可蕭皇后還是在想著。她並沒有打算做什麼,雖然她其實能做不少事情。
可是……雄鷹終究要自己翱翔,不是嗎?蕭皇后想著,她斜靠著,手掌掩在身後,悄悄的曲起五指,長長的假指甲抵在掌心上,有些疼。
“娘娘,”王嬤嬤開了口,作為跟隨在蕭皇后身邊的心腹之一,她也知曉了方才小太監傳給蕭皇后的訊息,“您不去陛下那兒說說?奴婢聽說瀾東那裡窮兇極惡,陛下把殿下發配到那兒,未免也……甚至還不讓殿下養養傷。”
蕭皇后沒有說話,她掩在背後的手指又更彎曲了一些,抵著指甲的掌心也更刺疼了一些。
眼見自家皇后沒有半點反應,王嬤嬤空自焦急卻沒有絲毫辦法,最後只得嘟囔一句:“若非那瑾王……”
蕭皇后聽見了。
若非那瑾王……她想著王嬤嬤的話,然後,她鬆開了藏在背後的手。
“退後的人會找一百個理由來否認自己的軟弱,而前進的人卻不屑用一個理由來證明自己的堅強。”蕭皇后直起身,她淡淡說著,端莊依舊,但落在王嬤嬤身上的眼神,卻越見凌厲,“你記著,既然容兒願意一肩擔下所有,那必然不會願意旁人再說三道四——這是容兒自己的選擇,與旁人無干!”
王嬤嬤的額上冒出一層細汗,唯唯應是,再不敢多說什麼。
而蕭皇后在說完這一席話之後,卻是想到了姬輝白。
等姬輝白知道了這聖旨的內容……
姬輝白確實知道了這聖旨的內容。
被羽帝禁足在府中的姬輝白知道聖旨內容的時候,正在床邊喂再過一兩個月就要分娩的寧媛儀吃些稀粥。
很罕見的,素來智珠在握的姬輝白在這一刻不知道應該要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才比較好。於是,他頓了一會,把手中端著的碗放到了一旁侍女的托盤中。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敏感的察覺姬輝白情緒不對勁的寧媛儀面上泛起了一絲笑容,是很溫柔的笑容,蕩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