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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站在原地,他心頭恨極,可又不敢再上前拉扯,只是咬牙道:“紀若塵,你躲得過初一,也躲不了十五!你今天跟我走這一次便罷,也不會有什麼大事。若讓明雲師兄空等,哼,哼!得罪了我們太璇峰,早晚有你好受!”
紀若塵似是為他話意所動,猶豫了一下,道:“可是現在雲風道長已在等我過橋,再的耽擱話,道長或會尋來。這樣吧,三天後這個時候,我跟你去見明雲師兄如何?”
明心見紀若塵搬出雲風,知道今天是奈何不了他,既然他最後還是服軟,定下後約,只好落篷收勢,憤憤地道:“好!就三天後這個時候,我在後山鑄劍臺等你!”
三日後,皓月高懸,薄雲若沙。
從鑄劍臺遙遙望去,可見太上道德宮星輝點點,繁華如夢,空中不時有流輝劃過,留下淡淡尾跡,也不知是哪位真人御劍飛過,還是宮中豢養的奇禽異獸出遊夜歸。
鑄劍臺地勢高險,斜斜伸出,其形狀有如一方鑄劍鐵砧,因此而得名。此時鑄劍臺上影影綽綽地站了十幾個人,大多立在臺邊,伸長了脖子向山路上望去,焦急之色溢於言表。鑄劍臺中央靜立著一個看上去年約十六七的少年道士,劍眉星目,俊朗非凡。他負手而立,雙眼低垂,沒有分毫焦燥之意,看起來已經頗有些養氣功夫。
不過一旁的張殷殷可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她如熱鍋上的螞蟻,在高臺方圓之地轉來轉去,時不時恨恨地罵上兩聲。
此時已是朔風呼嘯時節,太上道德宮有陣法護持,四季如春。但陣法範圍有限,這鑄劍臺上只能撈到一點餘韻,每每寒風呼嘯而過時,臺上這些衣衫單薄的孩子都會凍得瑟瑟發抖。張殷殷拼命地向已經凍得有些麻木的十根如玉手指上呵氣,終於忍耐不住,高聲叫道:“明心!你不是說紀若塵會來的嗎?這都一個時辰過去了,人呢!?”
明心忙跑了過來,賠笑道:“他說不定是讓什麼事給耽誤了,呆會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下!殷殷師姐,明雲師兄,咱們再等等,諒他也不敢耍我們!”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那始終立於臺中不動的明雲忽然睜開雙眼,淡淡地道:“他不是不敢,而是已經耍了我們,回去吧。”
此時一眾小道士都已凍得抱緊雙臂,不住跳來跳去,防止雙腳麻木。張殷殷道行要高一些,但也已是面無血色,雙唇青紫。她緊跟著明雲向鑄劍臺下走去,路過明心身邊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重重地哼了一聲,嚇得明心一個顫抖,差點從鑄劍臺上摔下去。
“紀若塵!”
紀若塵轉過身來,有些茫然地看著面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明心。
明心向紀若塵一指,恨道:“好你個紀若塵!竟然敢戲耍我們,我問你,昨晚你為什麼不來?”
紀若塵一拍腦袋,恍然道:“是這麼回事,昨晚紫陽真人將我叫去,指點我修行上的問題。這我可不敢不去。”
明心恨極,剛想吼上兩句,忽然腳步聲傳來,數名道長有說有笑地沿路走來。紀若塵和明心閃在路邊,向他們施禮問好。明心直到目送幾位道長遠去,這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紀若塵冷眼旁觀,知道他是心虛,當下暗自冷笑。
待道長們走遠,明心轉過臉來,又換上一副兇猛面孔,低喝道:“紀若塵,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都是耍了我們一次,讓我們在鑄劍臺上凍了一個半時辰!你說怎麼辦吧!”
紀若塵此時心切前往藏經樓查閱神仙傳說和飛昇典故,好弄清楚那謫仙之說究竟有何玄虛,又哪有心思與這明心糾纏?此時見明心不知好歹,仍是不依不饒的,心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火來。
紀若塵心念一轉,面上賠笑道:“明心師兄,兩日後同樣時間,我去鑄劍臺拜會明雲師兄,並給張殷殷師姐賠禮,你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