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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是靳時聞低沉的責問:「電話裡跟你一起的男人,是誰?」
這話的語氣有那麼些逼供的意思,帶著被深瞞後的不悅,就好像是在呵斥她說——怪不得每回要你陪都不願意,背著我勾搭哪個野男人了?
誰聽了能舒服呢?
而且,還是在忽略她情緒的前提下。
當時靳時聞的氣息裡,特調酒的氣味濃烈,宋黎從中還聞到了不屬於他的,那掩蓋不住的香水味。
絲絨質感,尾調是千嬌百媚的花香。
宋黎膈應這烈酒混香水的氣味,掙了掙想從他懷中脫離,但靳時聞手臂往裡收,抱得更緊了。
「不解釋嗎?」
宋黎默了會兒聲,沒什麼情緒地說:「是我們醫院一位很重要的患者。」
也許「重要」二字的指向性太強,靳時聞停頓一剎,直接說出名字:「盛牧辭?」
「嗯。」她沒多想。
隨後便是一陣無言,宋黎感到情況不太對勁,正欲回首,先被身後人握住兩隻胳膊掰過身。
只見靳時聞自上而下盯住她的眼睛:「你和他單獨一起?」
宋黎問心無愧地點點頭。
然而靳時聞眉頭越擰越深:「離他遠點。」
宋黎看著他,逐漸茫然。
「為什麼?」她不理解:「他是我的病人。」
靳時聞壓根不給她理由,自顧掏出手機,翻出通訊錄的一個號碼。
「我和你們院長說,換人替你。」
說話間,電話已撥出,顯然他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宋黎足足愣了五秒,抽回神識,立刻踮腳奪過靳時聞耳邊的手機,不由分說斷開了那通正在撥的電話。
「你不要總想著干涉我工作好不好?」
一雙倔強的明眸直直瞪過去,全是惱意。
宋黎是真的惱了,她還因為酒吧的事不舒服,他卻又在下一個事情裡不可理喻。
可她的江南腔舒柔,調子天生就潤,明明是要吵的語氣,竟活生生聽得像嬌嗔。
在男人看來,不過當這是女朋友耍的小脾氣罷了。
尤其過去,宋黎都是唯唯諾諾,溫順得靳時聞頗覺無味,今天突然作一下,倒有幾分反差的可愛,算得上是一種情趣。
「黎黎,別鬧。」靳時聞平復了下心緒,把她抱回懷裡:「他不是你能招惹的。」
宋黎一言不發,抗拒得厲害。
靳時聞手掌貼在她後腰,帶有暗示的意味,一點一點地將她的裙擺往腰際褶。
他低頭落下吻,宋黎驀地偏過臉。
溫香軟玉在懷裡掙扎,總能激起男人內心深處本能的興致。靳時聞動作多了幾分強硬,錮住她後頸掰過她臉。
也不知當時哪裡來的力氣,宋黎猛地一推,居然推得靳時聞不穩踉蹌,後跌進了沙發。
她怔怔站在原地,雙臂環胸,無意識地呈自我保護的姿勢。
靳時聞沒想到她會拒絕,更沒想到,此刻她受到了天大的屈辱般,眼眶紅紅的。
彷彿是在宣告一個事實。
她不願意被他碰。
彼此僵持著,都在調整凌亂的喘息。
「你……」宋黎想說,你現在不清醒,別來回跑了,先到客房休息,等酒醒了再談。
而靳時聞靠在沙發,酒的後勁湧著神經,口乾舌燥,胸口淤起一股煩躁的氣。
沒等宋黎組織好後面的話,他便冷笑,搖晃站起身,一把抓起外套。
那天晚上,靳時聞是摔門走的。
關門那聲重重的「砰」響,震耳發聵,在宋黎腦中經久不散。
宋黎一直認為,情侶磨合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