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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女孩子……」宋黎小聲,又心說,你真的是和紳士搭不上半點邊。
「而且我說那話不是故意氣她的,」宋黎一本正經地說:「是真覺得她可憐。」
盛牧辭挑眉:「哪兒可憐?」
「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還不慘嗎?」
耳邊她溫言輕語地表達著困惑,盛牧辭偏過臉,見她睫毛扇動著,滿眼少女的純真。
他不禁笑了。
視線望回前路時,盛牧辭捉住她一隻手,拉過來,按到自己腿上。
「那你可不許喜歡別的小哥哥了,我不想落得個悲慘的下場。」盛牧辭柔著聲,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的手背。
他語氣很輕,透著繾綣,同時又感受到他大腿硬朗的肌理,宋黎臉忽地就熱了。
她扭扭手腕,手指從他掌心一點點抽回,低聲怨了他一句:「好好開車,別貧了……」
盛牧辭笑,任她的手溜走。
回到家,宋黎給盛牧辭煮了一碗麵。
早晨他在電話裡說,要當面和她聊進修的事情,可見面到這會兒,他仍舊隻字不提。
儘管在書吧時他的態度已足夠明白,但宋黎總覺得,他還是有話要說的。
直到他們一起到小區樓下遛狗。
秋日的陽光暖得恰如其分,走在綠茵下,太陽光穿越稀稀拉拉的樹梢,一明一暗地閃爍著他們的眼睛。
十四在前頭不停聞著地面,宋黎握著牽引繩,另一隻手和盛牧辭十指交扣著。
走到噴泉旁,宋黎想到長椅那邊坐會兒。
「累了?」他問。
宋黎點點頭,嗯一聲,於是盛牧辭陪著她到木長椅那裡坐。
牽引繩栓在椅子的扶柄上,宋黎今天穿著連衣裙,配了一雙粗跟單鞋,因為不常穿,稍微有些磨腳後跟。
她低頭瞧著自己的鞋,正猶豫著要不要把鞋釦鬆開一會兒,這時,男人疏懶但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這兒挺清靜的。」
後半句:「現在說說我們的事兒。」
宋黎心一跳,意識到要講正事了,她溫溫吞吞揚起臉,虛虛地看向他。
「什麼叫我可以隨時喜歡別人?」盛牧辭直勾勾凝住她的眼,大開著腿坐,雙手撐在膝上。
這痞氣的坐姿,彷彿昭示著要開始和她算帳了。
宋黎低下頭躲開他的眼神,鞋跟往後抵到長椅的腿,悄無聲息地蹭著。
「我劈腿了,你也無所謂?」盛牧辭這回沒打算放過她。
怎麼就說到劈腿去了……
「不是。」宋黎不得已出聲,支吾著:「……我以為你不能接受。」
盛牧辭再問:「不能接受什麼?」
「異國……那麼久。」宋黎手指不由攪著在椅面灑開的裙擺。
「宋黎。」
他叫了她的全名,宋黎拘謹地瞄他一眼。
「你給老子聽好了,除了你要和我分手以外,其他我都能接受。」盛牧辭板著臉,用最嚴肅的語氣,說著最溫情的話。
此刻宋黎深刻覺著,自己想的那段詞真真是太傻了,明明有感覺,他和應封不一樣,不是始亂終棄的人,卻還要那樣說,倒是辱沒了他的真情實意。
顧慮隨之煙消雲散,宋黎伸手,勾勾他的手指,語調放得很軟:「我知道啦。」
盛牧辭依舊沉著眉眼。
「別生氣了,」宋黎身子伏過去,抱上他腰,頭抵到他的胸膛:「以後就是你想分,我也是要纏著你的。」
這姑娘是完全摸透了他,知道自己一撒嬌,他就肯定再佯裝不下去。
沒過兩秒,盛牧辭就耐不住攬上她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