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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穿鮮艷的顏色,這時站在雪地中仰頭瞧他,映得容色愈加明媚,他看得呆了半刻,才披了斗篷,蹬上腳蹬,彎下身勾住她的腰,一下就把毛茸茸抱了個滿懷,這才翻身上駱駝。
這下兩人成了一樣的暖色,共乘在一塊,行走在雪地裡,遠遠看去著實般配。
梅劍長嘆一聲,看向符敏儀:&ldo;你故意選了這件?&rdo;
陸小鳳有幾個特點很好辨認,四條眉毛,紅斗篷。
杜陵夢平日很少穿紅色,符敏儀不會不知道,卻還是拿了這件。
符敏儀笑意變深:&ldo;尊主年事已高,有些事情憋在心裡不大好,不如將她的火氣再挑得高一些,利利索索揍這小子一頓發洩了,人就能舒坦不少了。&rdo;
梅劍聽著,竟然也點了點頭:&ldo;也是,這樣,咱們才能看出這小子的真本事來。&rdo;
餘婆在一邊聽了,默默為這小夥子默哀了一記。
又行了半日,一眾人終於上了縹緲峰,到此,駱駝便再也行不通了,各處是懸崖峭壁,只能步行走通。
好在這一行人各個輕功高,沒有費什麼功夫,已到了一大段絞鑄鐵鏈前。
一邊刻巖,上書&ldo;接天橋&rdo;。
雖然這橋確切說來是跟大粗鐵鏈,前兩字卻起得很精準,此時只見得兩面相隔五丈的高聳峭壁,四下裡只有白茫的天與遠處的雪山,似乎對面真的連著天際,站在崖邊往下看,更加深不見底。
杜陵夢她師父一個百歲老太太還走鋼索,可以與霍休拼一把老驥伏櫪了。
陸小鳳覺得這個師父住的這麼偏,李秋水還每年都要大老遠從西夏跑過來和她見一面,兩人對罵一通,可以說是非常執著了。
以杜陵夢的性子,若她真如那個梅劍所稱呼做了少尊主,住了進來,進出如此麻煩,只怕幾年都懶得出門。
他胡亂想了一陣,已有好幾個女子踏上鐵鏈,動作十分嫻熟,連那個鬢邊花白的餘婆也身手矯捷。
杜陵夢攏了被吹亂的碎發,笑道:&ldo;你先過去,我在後頭跟著。&rdo;
她們是走習慣了的,這些鐵索扣中幾處是鬆動的,幾處是固定的,雖然沒有章法,卻都是熟悉的步法。
陸小鳳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在這麼多人跟前,他難免好強起來,看著她搖了搖頭。
杜陵夢瞭解他的脾氣,也不多說,點了點頭,踮腳替他繫好了披風綁帶,轉身跳上鐵索,在一陣晃蕩中,掠著過去了。
輪到他了。
昨夜下過雪,鐵鏈濕滑,還凝了不少冰晶,倒也不算甚麼,麻煩在於,這谷間風亂竄,手腕粗的鐵鏈也被吹得不住晃蕩,下一步落腳必須迅速判斷。
他這下明白她們派中的人為什麼走得這麼輕鬆了。
杜陵夢與洪七公過招中,露過逍遙派的輕功,似乎與五行八卦相關,踏準也並不奇怪。
陸小鳳走得不快。
有過走獨木橋經驗的人也許有感受,在走這種路時,顧忌太多,走得越慢,反而越容易掉下去,走快了倒還比較簡單。
這段路對他來說其實問題不大,他卻故意走得很慢。
走到中段後,他慢慢蹲下了身,在鐵鏈繁雜連結點上摸索一陣,才站起身,幾個縱身,輕輕鬆鬆跳到了她身前。
在一眾疑惑目光中,杜陵夢笑了,本要伸手,看著連指手套,只好摘了斗篷帽子,湊到他胸口。
他便低了身,把手中已經捂熱的耳飾替她小心戴上了。
到了另一頭,又順坡穿過好幾條甬道,這才到了一座石堡前。
說是靈鷲宮,還真的有一些鷲形雕塑,威猛非凡,在這峰頂看著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