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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已喝了水,扶著老漁夫坐下了。
老漁夫嘆道:&ldo;那位大師半夜出門,之後再沒回來,過了兩日,無情大爺派他身邊的人來此,說是以防有人上門滅口,安排我們一家搬走,給我們幾日收拾,這段時間,也由那些官爺護著。做出家中聚客的樣子。&rdo;
&ldo;當夜果然來了人在外頭徘徊,過了醜時才走,啊喲,那個人只有半張臉,若不是人多,不必他出手,小老兒已經嚇死了。&rdo;
杜陵夢關心道:&ldo;我看現在只有您一人在,為何不與家人一齊走了?&rdo;
老漁夫道:&ldo;我在里正那裡還有許多契書未結,今日才辦完,女捕頭來得湊巧,若是明日,我也不在此了。&rdo;
杜陵夢也不由慶幸起來。
她問道:&ldo;大師大概是何時出門的?&rdo;
老漁夫似乎已經被問過,回答很有經驗:&ldo;恰好就是子時,我聽著報夜聲,他便推門出去,大師到我窗邊時,我還起身問他,他在窗外說去去就回,我只當他去行方便,哪知白日他弟子尋來,才知道他徹夜未歸。&rdo;
杜陵夢點頭,出言道:&ldo;您這裡可還有多餘的衣裳?任何樣式皆可,我只怕要下水瞧一瞧。&rdo;
老漁夫點頭,去裡屋拿了一套衣物:&ldo;這是我女兒得空回孃家時穿的,現在也用不上了,女捕頭不嫌棄,便拿去吧。&rdo;
杜陵夢道謝接過了,又問過是誰家用藍色繩子綁船,足下一躡,飛奔出漁村,在河岸邊走了一遭,立刻便找到了案發現場。
過了數日,中間甚至下了好幾日的春雨,現場的痕跡自然乾乾淨淨了,她在草叢中只看了幾眼,忽然聽段譽道:&ldo;師姐,你問衣服要,還一直盯著他,莫非是疑心這老人家?&rdo;
杜陵夢點頭:&ldo;不錯,我怕他被兇手安排在此串供,看來你還挺有天賦的。&rdo;
段譽到底少年心性,當日在丐幫大會便愛聽她分析,此時被她誇了,也起了興致,跟著胡亂看起來,接著啊了一聲。
杜陵夢順著他看的方向瞧去,就見一棵樹的樹幹上有一個深深的指印。
段譽道:&ldo;這是我家的一陽指。&rdo;他對這指印實在再熟悉不過了,&ldo;只是……這人戳到樹幹上做什麼?&rdo;
杜陵夢便問了他幾句,再看那樹幹,這指力一般,顯然練得還不到火候。
杜陵夢忖道:&ldo;你父親來中原,除了家臣,還有誰知道?&rdo;
段譽睜大眼睛:&ldo;師姐是說,有人要陷害我爹爹?&rdo;
他苦想許久:&ldo;我是被一個番僧綁來中原的,爹爹是為了找我才追來。&rdo;
他將鳩摩智綁自己,要拿他給慕容博殉葬的事說了。
杜陵夢沉思半刻,拍了拍他的肩:&ldo;不必擔心,我會找到真兇的。&rdo;
段譽聽了,不知為何,瞬間安心起來。
之後杜陵夢又跳進河中,查探了一番,收穫不多。
兩人又折回,到門口時,突然聽見老漁夫的驚呼,方位正在屋子的廚房裡,俱是一驚,同時沖了進去。
杜陵夢現下的步法比凌波微步還要快許多。先一步到了,一手拽了老漁夫避開,抬頭看去,嚇了一跳。
眼前的人果然如老漁夫所說只有&ldo;半張臉&rdo;,似乎是被生生削去的,長得比畢卡索的畫還抽象,雙手也被齊齊砍斷,一手接著一根鐵鉤,一手是一個大鐵球。
段譽這時急匆匆過來,只靠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