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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可還沒呢”。“呵呵,楊砍頭是厲害,咱家現在也見識了他的厲害了,不過他弄死幾個神棍就有資格管本欽差的事了麼?奉了皇差出京鎮守,咱家就是這一畝三分地的爺。楊凌就算想管,也管不到我這一塊兒。頂多兩年,馬政就得取消了,現在不趕緊撈什麼時候撈呢?小丙啊,你說爺管著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我容易嗎?”“不容易,不容易”。“就是的啊,所以啊,能撈要趁早,歲月有限,只爭朝夕呀”。“爺,我的意思是,鐵公雞是鐵了心不肯交珊瑚了,我估摸著他是想硬抗過去,反正不是什麼大罪名,明兒您還能不放人?咬咬牙就挺過去了。對付鐵公雞,就得鈍刀子割肉,害得他自己求著去死,還怕他不服麼?”“嗯?你的意思是?”“七尺紅的珊瑚,那可不小啊,咱們己經搜過了艾府,什麼也沒有,看來是運出去藏起來了。咱們不如假意放了他,然後暗暗派人在他家外邊守著。鐵公雞這麼重視那件無價之寶,一旦脫了身,必會去看他的珊瑚,這東西不就到手了麼?他不作聲色也沒關係,今天給了他一個狠地,然後把人一放,他還定以為蒸過了這一關了。嘿嘿,小地找幾個痞子流氓,就去他家裡作踐,知州衙門知會一聲,就是不受他的秦子,讓他從早到晚沒一刻好日子過。爺您是不知道,那些街頭混混整人的手段狠著吶,有爺撐腰,他們能把鐵公雞作死”。“呵呵呵……”有些道理,好吧,這事兒交給你。把他們放了,慢慢消遣。對了,大冬天的凍土不好挖,收拾了鐵公雞,把這邊先放一放,去固安那邊找幾個富戶,什麼墓地呀、房宅呀、田產呀,逮哪兒挖哪兒,不榨出一半地財產就別鬆口,等開春地軟了,就全面開工。”“是的,爺”,韓丙答應著。“這一過年,小商小販的可多起來了,賣肉賣菜的、開店賣酒的,還有結社舞龍的,這都是錢吶,不能嫌少,再去招些潑皮,去各縣鎮任稅官,給咱家收稅”。“是的,爺”。***************鐵公雞一家悽悽惶惶的回了家,家裡的圍牆已經倒了,院子裡到處是坑,家傭僕人全都逃走了,屋子裡空蕩蕩的,灶是冷的,缸是空的,別人家張燈結綵,他這兒哪有一點過年的意思,眼見如此情景,艾敬和妻兒抱頭痛哭。張忠非把他榨乾了才肯罷休,那是通著天的人物,他一個小老百姓,一個地位卑下的商賈,這日子還怎麼過啊?其實張忠取了他的浮財和商鋪,倒沒打算趕盡殺絕。可是張忠為了敲詐方便,專門招收潑皮無賴為他所用。這內裡就有一個投了張忠的跟隨叫方宇,是和鐵公雞艾敬有仇的,他原來是做小買賣的,和艾敬關係還不錯,有一次賒欠的貨物出了差遲。對方追上門來討債。他便向艾敬借貸。艾敬是那種我不要別人便宜,別人也別想沾我便宜,各憑本事各顧各的土財主。萬一借出去要不回來怎麼辦?任你好話說遍,艾敬就是不答應,結果方宇因此被人追債破產,從此對艾敬記恨在心。前兩天被派來艾家挖地敲詐地人裡。他就是一個指揮潑皮的小頭目,正報仇報的津津有味,一聽張公公收足了銀子準備收工了,方宇心有不甘:我現在一無所有。他還有房有地。這仇報的不痛快啊。方宇暗暗思索,陡生毒計,回去後就有意四處張揚:“咱家老爺廳堂上那株珊瑚三尺多長,算是奇珍了。可要和鐵公雞艾敬比,那可差遠了。艾家有一株通體彤紅地珊瑚,高足有七尺,株形也可愛。我們帶人挖地的時候,家裡什麼床啊櫃啊,古董玉器,鐵公雞全都不管,只顧把這紅珊瑚移走,生怕碰壞了一點兒,那是無價珍寶啊!”這話傳到張忠那裡,他可上了心,把方宇喚來一問,方宇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張忠一聽,得勒,一客不煩二主,這鐵公雞還得繼續敲啊。結果就因得罪了小人,也碰上個貪得無厭地髒官,艾家被折騰的死去話來。一家人擦乾眼淚,從櫃底掃了些糟米,好不容易生起火來煮了鍋稀粥,一家人蓬頭垢面,滿臉黑灰,拿出摞大碗來正想盛碗粥充充飢,“當”的一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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