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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說不準是他要求太高呢?
「師兄不在,我總是沒有心情。」
「這是要約我的意思嗎?」尤慎完全沒料到治鳥會開這樣的玩笑,他還在糾結師兄究竟知不知道「約」有其他意思,治鳥就繼續說下去了,「哈哈,逗你呢,不過約你倒是真的。」
「導師給了我兩張遊樂園的門票,我以前沒去過,也找不到人陪我,」不,不是導師,其實送他門票的是喬溪,「那樣快樂的地方,一個人總是太孤單了吧。」
「所以,您是想邀請我?」尤慎看治鳥的眼神裡瞬間冒出來期待的小星星。
「不可以的話,就只能隨便送給誰了。」
「我去,不是,我要去!」
「那就說定了,是週末的票。」
尤慎知道他本應該拒絕,甚至中止他提出的希望師兄成為他模特的邀約,他應該離她遠遠的最好再也沒有任何交集才會是最安全的。
然而他也清楚,哪怕他提出這樣的想法也只會獲得師兄一點疑惑而已。他的師兄或許會短暫迷惑自己的出爾反爾,隨後可能會有一點失望,從此便與他形同陌路,如同在大街上偶遇後點點頭交錯而過的兩個人。
尤慎不可否認,他乞求這個人的垂憐,可是你看,這個人對他發出邀請時甚至毫無顧忌地穿著別人的衣服。
他甚至不曾向他解釋前幾日的欺騙。
哼,盡情去發散你的魅力吧,你這歹毒的騙子,用柔情將我的一切馴化。
尤慎將師兄帶到最新選好的景物間,在畫紙上落筆:倘若能將這人永遠囚禁在自己的畫板上。
———
一大早開始整理衣裝,下巴上劃破的小傷口已經結了痂。尤慎洗臉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一下下手沒輕重,等他用毛巾擦乾臉上的水,就連那一點兒小痂都不見了,只剩下一點不容易發現的、比周遭稍微粉一點的新肉。
他確定自己看上去精神極了,起碼比前幾日鬍子拉碴的落魄相好出不止一個檔次。
治鳥給的票是本市最大遊樂場,地鐵線路有一條直透過去,趕上節假日人會比較多,不過普普通通的週末並不會擁擠。
他小時候去過幾次,然而畢竟已經過去好些年,裡面的設施據說都增加了不少。
然而當他站在遊樂場門口的時候見到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
師兄,尤旬,和尤旬的助理。
他幾乎想要大笑出來,這槽點實在太多,他都不知道該從何處下口吐起。他想笑自己的痴心妄想,已經知道了師兄和自己名義上的侄子、自己家族當前家主的關係還妄想著能有一個雙人之旅;他還想笑這個家主,這個尤旬真得是家主嘛?
不論去哪裡都帶著自己的助理,像個離不開保姆的小孩兒。
憑什麼這樣的人能夠贏得師兄的寵愛?
尤慎隔著人群看到向他招手的治鳥,也看到了一臉冷漠的助理和神情嘲諷的尤旬。
嘲諷,他在向他炫耀什麼?
他是仗著什麼能夠被師兄另眼相待,是錢嘛,還是地位?絕對不是外表。如果師兄會因為外表愛上誰,那一定是世上另一個納克索斯,臨水自照、孤芳自賞已經足夠。
「你來了,」治鳥把尤旬拉到一邊,「抱歉,本來只想跟你一起的,但是小旬,他從小就很忙,從來沒有來過,所以就帶他一起了。
」
哦,他靠著施捨跟憐憫得到愛。
但願他別說出「不要你們的憐憫」之類的話。
「那麼另一位?」尤慎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似乎是小旬的助理,說是擔心他的安全問題不得不跟過來呢,」治鳥說到這裡笑了笑,帶著一點柔軟的縱容,「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