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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氏：&ot;你們這藥是假的！&ot;

夥計一愣：&ot;假的？&ot;

白文氏高聲地：&ot;假的！這藥怎麼吃出渣子來了？&ot;

夥計：&ot;渣子總是難免的，不能說藥是假的！&ot;

白文氏不客氣地：&ot;製藥製得不對才出渣子，製得不對還不是假的麼？&ot;

幾個買藥的人圍了過來。

夥計辯解：&ot;哪家兒的藥也不能說沒點兒渣子。&ot;

&ot;你看這是原來&039;白家老號&039;的藥，怎麼就沒法子？&ot;白文氏說著開啟了另一盒藥。

夥計忙道：&ot;您出去看看匾！這兒就是白家老號。&ot;

白文氏：&ot;這兒不是！這兒是百糙廳，掌櫃的姓董，沒有白傢什麼事兒！&ot;

夥計看出是找碴兒的來了：&ot;您想怎麼著吧？&ot;

白文氏：&ot;退貨！&ot;

夥計：&ot;這藥沒毛病，不能退。&ot;

&ot;沒毛病？你端兩碗水來，把兩家兒的丸藥都泡到水裡化開了，一看就清楚了……&ot;白文氏舉起一盤藥，大聲道，&ot;這是原來白家老號的藥，這個丸藥要是泡出渣子來，你這兒的丸藥我全部買了。&ot;

夥計慌了神兒：&ot;您這是要幹什麼呀！&ot;

白文氏不客氣地：&ot;去端兩碗水來！&ot;

買藥的人都來了精神，喊叫著：&ot;對！對！端水去！&ot;&ot;你害什麼怕呀！&ot;&ot;心虛了吧？&ot;&ot;真金不怕火燒！&ot;&ot;貨比三家嘛！&ot;夥計驚慌四顧。

百糙廳議事房。

董大興急赤白瞼地向武貝勒發脾氣：&ot;你老實說，預支的官銀少了一萬兩，哪兒去了？&ot;

貴武：&ot;急什麼？急什麼？我有點兒急用，年底我準還上。&ot;

重大興堅決地：&ot;不行！你是買賣人嗎？純粹這兒哄！你不把銀子退出來，我明兒就撤夥！&ot;

貴武：&ot;別別，我退出來還不行嗎？瞧你這脾氣！&ot;

董大興氣急敗壞：&ot;跟你們趟這渾水，我真他媽後悔！白家老三怎麼回事兒？秘方兒到今兒也拿不來，那七八個人也沒影兒，合著就練我一個人兒？！&ot;

貴武裝出一臉的苦相：&ot;老三他不當家，全是二奶奶那兒把著呢……&ot;

一夥計推門進來：&ot;掌櫃的，您快瞧瞧去吧，外邊兒來了一老孃兒們，非鬧著要退貨。&ot;

董大興：&ot;退貨？為什麼？&ot;

夥計：&ot;說咱們的藥是假的，我瞧那人好像是白家二奶奶。&ot;

貴武一驚：&ot;喲！這位祖奶奶怎麼來了？&ot;

夥計：&ot;快去吧，前邊兒都亂了！&ot;

董大興忙向外走：&ot;這買賣沒法兒做了，趁早散夥！&ot;

前堂裡，白文氏兩碗水已化開了兩丸藥，旁邊放了一個空碗，放了一個空篦子。

白文氏正在篦藥，藥水流過篦子，圍觀的人聚精會神地看著。

藥水倒完，小篦子上留了一層藥渣。

白文氏舉著兩個小篦子給大家看，人們轟地一聲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白文氏高聲道：&ot;諸位看這是什麼？&ot;

圍觀人：&ot;嘿！真的嘿！&o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