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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路燈的光亮，安格爾仰起臉，回頭看隧道的上方。

就見隧道上頭長滿了濃密的灌木，將視線幾乎遮擋得嚴嚴實實。

&ldo;兇手在上邊？&rdo;安格爾問。

莫飛一聳肩，&ldo;我不覺得是人拽的，因為將屍體拽上去的力氣貌似非常大，整個屍體都往外掄起來了，就在我眼前被拽走的。&rdo;

安格爾摸了摸下巴。

&ldo;就這個時候，我聽到了警車的聲音，申毅他們趕到了。&rdo;莫飛無奈，&ldo;我跟申毅說了事情的經過，申毅就帶著幾個警員爬上去找……可是上邊是一段廢棄的鐵路，已經很久沒人用，兩頭都不通的，一頭鐵絲網攔阻，那邊都是木材；另一頭就都是糙叢，那邊是河。&rdo;

安格爾點了點頭，&ldo;沒發現其他線索？&rdo;

&ldo;沒有。&rdo;莫飛搖頭，&ldo;申毅當時要調警犬來查，還讓我回去做那個女生樣子的拼圖，但是……&rdo;

&ldo;但是，可惜除了他，沒有任何其他的警員相信你，是麼？&rdo;安格爾問。

莫飛苦笑點頭，&ldo;申毅一直堅持相信我說的，但是其他警員都說我不可救藥，一定是騙人的……&rdo;

&ldo;那後來呢？&rdo;安格爾問，&ldo;你改口了麼？&rdo;

莫飛點了點頭，&ldo;我說我騙人了。&rdo;

安格爾伸手，摸了摸莫飛的頭，&ldo;你是個體貼的好孩子。&rdo;

&ldo;申毅很生氣。&rdo;莫飛一聳肩。

&ldo;他不是氣你，他明白你是怕他跟其他警員之間鬧矛盾被孤立才改口的，他氣的是那些警員不相信你，而且你也不為自己辯解。&rdo;安格爾道，&ldo;其實你也不需要替他擔心，以他的資歷和名氣，其他警員都不敢跟他對著幹的。&rdo;

莫飛道，&ldo;我很確信自己沒看錯，可是現在想想又覺得奇怪。案發當天，我和申毅兩人沿著鐵軌仔細地找了。警局專門調查兇案現場的一些技術人員也跟我們一起找了，但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而這公園偏僻，附近都沒有人……到了最後，我也有些懷疑我是不是睡糊塗了。&rdo;

&ldo;睡糊塗了是不可能看到這種東西的。&rdo;安格爾和莫飛一起，離開了隧道……果然，轉了個彎出了一片小樹林，就到了學校的斜對面。

與公園隧道的僻靜相比，那邊可是熱鬧多了，幾乎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莫飛情緒顯然也調整過來了，大概說出來之後舒服了不少。

安格爾和他一起走向校門的方向，問，&ldo;你後來有再見過那個女生麼？學校如果丟了一個女生，沒理由沒人發現吧？&rdo;

莫飛搖了搖頭，&ldo;我沒再見過那個女生，可奇怪的是學校沒有人報失蹤，一點動靜都沒有。申毅那頭等了幾天也沒家長來報案說丟了個孩子什麼的……之後申毅拿了學校所有在校學生的名冊給我看。可我看完之後，並沒有那個女生。&rdo;

安格爾點了點頭，&ldo;哦……這樣啊。&rdo;

莫飛摸了摸安格爾的頭，&ldo;安格爾，這事情過去很久了，而且線索也有限……&rdo;

安格爾笑了笑，點點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