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獵物(第2/3 頁)
,眾女眷則留在內宛拉閒散悶。
崔氏在門閥世家遍地的長安不算高門大戶,卻因懷真公主下嫁而蓬門生輝,躍升為新貴,新帝初登基,便將駙馬連升三級,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這樣的形勢,長安的官員,世家子弟,那個不趨之若鶩呢?
更有尚未出嫁的千金貴女們,各個打扮的似玉如花,期望能博得皇帝的關注。
坊間傳言新帝暴虐乖戾,可樣貌卻是頂出色的,少女懷春,自然也想借機緣入宮,也好光耀門楣。
凌玉自然明白她們的心思,便將幾位姿容出色的姐妹,安排在前座,若是真能入了皇兄的眼,或許還能將他對自己扭曲的情感掰過來。
“陛下到——”
廊外一陣騷動,宮人尖細的嗓音傳來。
堂內為之一靜,目光齊齊投過去。
一種說不上來的無形威嚴從那處沉滾滾壓了下來,凌玉喉頭髮緊,深沉壓抑的氣場,叫她忍不住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男人邁開寬闊的步伐,鶴骨松姿,長眉入鬢,挺鼻薄唇,明黃的蟒袍上玄色黑狐皮毛壓身,薄薄的雪霧盤繞在他周身。
踏著屍海血路而來的佼佼者,氣場似劍氣催,叫人無法抑制的想三叩九拜。
那一雙冷沉凌冽的幽暗鳳眸,與凌玉的目光遙遙碰撞。女郎開始抑制不住的顫慄,恐懼感襲來,她面色煞白,指甲深深陷入掌中。
好在一隻溫熱的大掌包裹上她冰涼的手背,接著溫柔的掌開,與她十指相扣。凌玉抬眼,對上崔珩清潤溫柔的眸子,他說:“別怕,我在。”
女郎情緒微微回攏,這才將視線移至別處。
大部分女眷是第一次窺得聖顏,驚覺這位新帝可謂神采英拔,美如冠玉,皆含春而羞,崔妙音更是欣喜若狂,爭相往前擠著。
宴會期間,凌玉一直提心吊膽,絲毫不敢抬眼去看那高座之上的帝王。
出神之際,一雙雲紋皂靴停在她視野中。
凌玉呼吸一滯,抬眼間美眸波光晃動,與危玠對視一眼,一下子站起身來,顯些帶動桌案上的酒盞傾倒。
她不願讓眾人察覺自己的失態,顫著手去接那即將滾落的酒盞:“見過皇兄。”
凌玉手腳冰涼,恐懼令她眼尾有些洇紅,那幾乎不可察的一抹淡淡紅暈,落在女郎雪顏如瓷的肌膚上,嫋嫋氤氳,襯得她愈發妖嬈嫵媚。
發覺危玠正幽幽的打量她,男人薄唇噙著淺笑,一派儒雅溫潤兄長的做派,可那鳳眸中壓著沉沉的陰鬱,幽暗下有些難以言表的受傷,轉瞬即逝。
那明明是,打量獵物的眼神。
他看著她,出口的話卻是對著一旁的崔珩說的:“駙馬這身衣裳顏色極好,但或許更豔麗的顏色,才能襯妹夫的玉樹臨風。”
崔珩今日穿了身墨綠的袍服,自然懂皇帝話裡的嘲諷,他長臂一攬,掌住妻子纖細的柳腰,笑的清風明月:“謝陛下誇獎。”
危玠舉起酒盞,朗笑出聲,餘光卻瞥見他這方動作。
忽而,一陣疾風,皇帝手裡那杯溫過的熱酒便全然撒在崔珩的左肩,留下一大片深色的水漬。
崔珩出於本能收回抵在妻子腰間的手,抬眼便對上,危玠薄唇勾起的那道不明所以的弧度,眼神更是微妙。
他似乎有些懊惱:“看來朕真是醉了,酒杯都拿不穩了。”
說完,朝著凌玉,鳳眸投去一眼,便徑自落座了。
那酒是方才取出來的,可以說滾燙,撒人面板上估計夠嗆,凌玉擔憂的問他:“崔郎,你沒事吧?”
崔珩搖搖頭,反倒細心的安撫她。
今日來者不善,凌玉在宴席間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危玠的眼神卻厲鬼般纏著她,兇狠、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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