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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穩住。

陸時洲：&ldo;我剛剛……&rdo;

沈明煙：&ldo;你的手……&rdo;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陸時洲怔愣片刻，隨即收了聲，將話語權留給沈明煙，示意她先說。

&ldo;我……&rdo;

冷靜之後，沈明煙輕聲，&ldo;我們晚上吃什麼?&rdo;

陸時洲從未在她眼前提過過去的隻言片語，沈明煙也無意揭人傷疤。

&ldo;蘋果派。&rdo;陸時洲言簡意賅，&ldo;房東太太教的，不過可能……有點烤焦了。&rdo;

話題徹底被引開，無人再糾結之前的問題。

先前還不覺得，一旦心裡埋下種子，沈明煙的視線總會不經意落在陸時洲手上。

舊傷加新傷，最深的傷痕橫穿手心，看著觸目驚心。

沈明煙默默收回了視線，口中的蘋果派食之無味。

女孩一舉一動皆落在陸時洲眼底，在沈明煙第五次望過來之後，陸時洲輕輕抬眸。

視線不偏不倚在空中和沈明煙撞上。

當場被抓包，沈明煙清了清嗓子，當即搶過話頭。

&ldo;你的手還沒好嗎?&rdo;

關心突如其來，擔心陸時洲看穿，沈明煙甚至還搬出自己的母親。

沈明煙撇撇嘴。

&ldo;我媽下週可能會過來，被她看見了，還以為我把你怎樣了。&rdo;

&ldo;我和沈姨解釋就好了。&rdo;

陸時洲收攏手指，喉結輕滾，臉上掠過幾分不自然。

不想沈明煙會追問到底。

&ldo;你沒看醫生嗎，這麼久還沒癒合。&rdo;

&ldo;看了。&rdo;視線飄忽不定，落向別處。

不知是在回答沈明煙的問題，還是在自言自語，陸時洲低聲道：&ldo;快好了。&rdo;

……快好了。

許諾沈明煙的約定，陸時洲不想再言而無信。

自那天之後，陸時洲的手心沒再新添新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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