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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平日裡工作沒什麼交集,只是認識的關係,但是此時外面還下著雨,他總不能視而不見。
許柏舟蹲下身,看到他的手死死地捂著腹部,嘴唇被他咬得發白。
大概是胃痛了,許柏舟想,盛巍有時候胃病犯起來也很難受。
他溫聲問:「你還好嗎?需要帶你去醫院嗎?」
周錦然疼得額頭上冒冷汗,艱難地抬眼看了看他,然後就歪倒在了他身上。
許柏舟愕然,手忙腳亂地扶住了他,聽到了他喉嚨裡發出的嗚咽抽氣聲。
看來是很嚴重了,許柏舟將人橫抱了起來,匆匆把他帶到了自己的車上往醫院開。
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盛巍的電話打了過來,許柏舟看著即將轉綠的路燈匆匆說了一句:「小巍,我現在這邊還有點事情,今晚可能會回去晚一點,你早點休息。」
說罷他便掛了電話,踩下了油門,往醫院開去。
周錦然是突發的急性胃炎,發了燒,得吊水,許柏舟幫他掛好號拿了藥,將單子隨手放進了口袋裡。
他看著窩在病床上虛弱可憐的青年,輕聲問道:「你給家裡人打個電話過來照顧你一下吧?」
周錦然濕潤的眼睛看著他,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在這邊……沒有家人。」
許柏舟微微一頓,「啊」了一聲。
周錦然垂下眼睛低聲道:「我沒事的,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一雙手依然按著胃,眉頭緊緊皺著,看上去難受得緊。
許柏舟沒辦法真的一走了之,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床邊坐了下來,給他倒了杯熱水。
「我在這兒陪你一會兒,你休息吧。」
周錦然像是很驚訝,但隨即又很感激地接過了水杯:「謝謝你……舟哥——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許柏舟隨意點了點頭:「可以。」
周錦然白著臉彎了彎眼睛,看上去又軟又乖:「舟哥,你真是個好人。」
許柏舟那晚一直陪著周錦然掛完水,退了燒,又將人送回了家,才準備回去。
快到的時候周錦然加了他的微信,有些不好意思道:「真的麻煩你了,今天你本來應該和另一半在一起的吧?」
許柏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周錦然試探著道:「今天是七夕節呀。」
許柏舟愣怔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機。
他向來對這些日子都沒什麼概念。
盛巍……應該也是這樣的,他們基本不過這些節日,今天大概也是如此。
他收了手機搖了搖頭:「沒關係。」
周錦然眨了眨眼睛:「她不會介意嗎?」
許柏舟應了一聲,將車停好:「到了。」
周錦然目光閃了閃,道:「好,真的太麻煩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吧。」
許柏舟點了點頭,和他告別後開車回了家。
他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快十二點了,盛巍大約是已經睡了,只在客廳留了盞燈。
許柏舟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走進廚房想喝點水,卻發現餐桌上擺了一桌的菜,都是他愛吃的,但是因為時間太久,都放涼了,被盛巍用保鮮膜罩了起來。
而菜的旁邊,擺著一束鮮艷漂亮的玫瑰花。
許柏舟盯著那束花,突然從心底湧起一陣深深的無力和痛苦來,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承受地彎下腰去。
他意識到了自己那本不該有的情感,但是他卻又被殘酷的真相壓著,兩情相悅成了他們兩人中最可笑、最不可能的詞彙。
許柏舟出神地看著開得鮮艷熱烈的花,只覺得苦澀萬分。
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