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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書燈沉默片刻,長長嘆了一口氣。
宗家的兩個管事面如死灰,眼中充滿了絕望,他們慢慢轉過身,踉踉蹌蹌向著來的方向走去,甚至忘了把宗櫻帶走。
一直如石像般站在葉家門檻前的宗櫻終於動彈了一下,她抬起頭看向葉信,良久,突然吐出一句話:「我不恨你……」說完她轉過身走向花轎。
葉家的婚事散場了,那些婚婆倒是有職業操守,她們沒有去找葉家的帳房結算,婚事只進行了一半,反正事前接到了定金,剩下了也就算了吧,出了這種事,誰的心情都不會好,沒看葉家的女主人都被氣得吐血了麼?將心比心,沒必要再去給人添堵了。
葉家的客人們也先後離場,他們的心情各異,非常複雜,這場鬧劇透過一張張嘴,迅速在九鼎城傳播開來。
王城內,鐵心聖正端坐在龍案前,審閱著今天的奏章,他的身材高大而魁梧,臉孔方正、濃眉大眼,有人主之相,也有人主之氣。
一個年紀在十八、九左右,相貌清秀的小監官走了進來,他本想說什麼,見鐵心聖正忙著審閱奏章,他閉上嘴,安靜的站在一邊,只是又不知道想起什麼,臉色露出竊笑之色。
鐵心聖若有所覺,他抬起頭看了那小監官一眼,漫聲說道:「小福子,什麼事情這麼開心?說來聽聽。」
「回稟主上,今天可是葉家的葉信和宗家的宗櫻大喜之日啊。」那小監官說道。
「這事情有什麼好高興的?」鐵心聖皺起眉。
「嘻嘻……最後葉家和宗家鬧掰了。」那小監官眉飛色舞的把葉家發生了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一遍,他講得很是繪聲繪色,好似自己親眼目睹了一樣。
「哦?」鐵心聖有些吃驚,他把手中的奏章放在一旁,閉上雙眼,沉吟了良久,才緩緩問道:「天狼訣被葉信毀掉了?此事當真?」
「肯定是真的。」那小監官說道:「我派出去的布衣衛親眼所見,哈哈哈……說起來葉家那小傢伙還是有點骨氣的,那宗家貪心太重,活該遭報!」
「天狼訣對葉家而言,是根本!」鐵心聖沉聲說道:「那葉信就算再頑劣,也不該把天狼訣毀掉的,其中會不會有古怪?」
「宗家太過咄咄逼人,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何況是那紈絝?」那小監官笑道:「而且葉家二夫人鄧巧瑩當場氣得口吐鮮血,此事做不得假,我手下的一個布衣衛是巡捕出身,他後來藉故進入了葉家,把混入泥土中的殘血帶了回來,經過他的檢驗,那確實是人血,做不得假。」
「小福子,你做事越來越仔細了。」鐵心聖頜首說道。
「主上把布衣衛交給我,職責重大,豈敢不用心?!」那小監官急忙說道:「如果奴才把假訊息報給主上,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主上身邊服侍?!」
「你用心就好。」鐵心聖說道。
「鄧巧瑩心性很簡單,如果其中有鬼,她不可能做得那麼周到。」小監官說道:「而且,那葉信吃喝玩樂倒是精通,別的就沒什麼優點了,他有這等城府麼?」
鐵心聖沉默了好一會:「宗家可有什麼反應?」
「出去探聽的布衣衛尚沒有回來,奴才現在還不知道。」那小監官說道。
「天狼訣被毀了……可惜……」鐵心聖發出長嘆聲:「如果葉觀海能活過來,恐怕也要被那葉信活活氣死的!」
「葉家是完了,一代不如一代。」那小監官說道。
「想當初孤與葉觀海在龍騰講武學院高談闊論、指點江山時,恍若就是昨天。」鐵心聖再次發出長嘆聲:「時光如白駒過隙,一轉眼便已物是人非,誰能想得到啊……」
「不過……葉家還有一個葉隨風呢。」那小監官說道:「天牢的事情,奴才已經打探明白了,又是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