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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士想撈點軍功本亦無可厚非,但去搶佔一座空城本就是有點怡人笑柄,現下這名鐵林軍校尉還把他們這種行為描述的如此誇張,委實是臉皮非一般的厚度。
“好吧!”種慎拍了下桌子,現在既然他們都要走了,那在走前送他們個順水人情也不是不行。他說道:“召軍務官,記下:高行、韓書賢、韓書俊三位將軍立克興豐,各記功一次。”
儘管誰也沒有說話,但帳中眾將的目光中都已經流露出一種鄙夷的神色。
“請太尉記下高行將軍一人之功即可,不需有我兄弟之名。”韓書賢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立即站出來說道。
“哦?鐵林軍可是你們共領的啊,不想分一杯羹嗎?”種慎問。
“我兄弟二人並未參與此次之戰,不敢居功。”韓書賢一抱拳:“鐵林軍行動還有一些瑣事需要安排,我們兄弟先行告退了。”
說罷領著韓書俊一起退出了帥帳。
一出帳後,韓書俊就氣憤地罵了起來:“這個高行,是不是非要把我們的臉面在這右路軍中都丟光了方才罷休。”
“你我都知道。樞密院讓他當這個將軍,就是讓他來撈功勞攢資歷的,所以高行的行為倒也無可厚非,只是過於操切了一點。”韓書賢嘆道。
“操切?”韓書俊冷笑了下:“我和他以前在京中玩過多少次,此人性格我還不瞭解嗎?依我看他非明是怕被種慎趕走後讓人笑話,所以急於搶功遮羞吧?”
韓書賢嘆了一口氣。就算是高行想要個功勞,也應該先跟他說,然後他頂多出上這個臉皮私下再去和種慎懇請,哪有這麼當著眾將的面自己來報功的。看來這高行似是張狂慣了,對於他人的看法竟還真是不怎麼在意。
“算了。不管怎麼樣,現在他和我們兩兄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必須同聲共氣。所以這些怨氣,你跟我私下說說就成了,回去後可莫要在軍士們面前提起。”
“如此同聲共氣,委實令人憋氣。我是浪蕩慣了,倒也不在意這點渾名。可是哥你也好歹算是一文武全才的人物,在臨安京中也小有名氣。如何在這右路軍中卻被他連累地連頭都抬不起來。”韓書俊為自己的兄長報起不平來。
“虛名而已。”韓書賢卻是灑脫的一笑。他縱是愛惜羽毛,卻更知權謀機變之要。只要韓家興旺,那麼韓家子弟要多少虛名要不來?
“老五,你記住:此時縱是吃點小虧,卻能換來高家的認同,也算值了。高家日後在朝中的地位還一定會繼續高升的,所以我們韓家絕不能與其決裂。韓高聯手,這是父親訂下的策略,我們照著執行便是。”韓書賢勸了下弟弟。
韓書俊欲言又止,他搖了搖頭,和著哥哥一起向鐵林軍的軍營走去。
兩個時辰後,江陰軍中開始傳來一陣人馬的喧囂者,各軍各營動員起來,按照種慎的佈置分別向著自己所要攻取的目標城池進了。
宋君鴻在家人所居的院子裡,望著街上奔行過的人馬看有沒有熟悉的人在裡面。
“你們又要打仗了嗎?”菊子娘跟了出來看了兩眼,不禁擔心的問。天,這仗打到什麼時侯才是個盡頭呀,她們在這江陰軍中的太平日子總共過的也就才剛剛半個月而已。
“是又要打仗了。”宋君鴻拍了拍菊子孃的手:“不過此次出戰我不用跟著去。”
宋君鴻這次傷的也輕,雖不至於像種依尚那樣躺床上動彈不了,但也不是這短短十天半個月就能好利索的。種慎念他最近苦仗惡仗打了不少,十分辛苦。所以特准他再繼續修養半個月歸隊參戰。
“那就好、那就好啊。”菊子娘放下心來,抓著兒子胳脯的手卻仍是不捨得鬆開,像是生怕自己一鬆手兒子就會被這滾滾出的軍隊洪流又給裹挾離開一樣。
“外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