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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實多為後世禮教所抹殺。又言‘人之知禮知恥,所以別於禽獸。但不可因禮而困情,宜誠勇而敘真意,不然世間不知幾多姑娘枉思春、幾多仲子嘆別離。’”丁蓉低低的嘆息道:“小時君鴻不畏世俗權貴,落拓自然,卻不想如今也困於‘人言可畏…四個字。”
雖是嘆息,但卻隱隱有幾分激將之意。
宋君鴻正色道:“丁小姐此言差矣。真誠、質樸之風,在下直到現在也是極為提倡的。崇禮、但不能因禮教而困真情,君鴻也依舊敢於人言。只是小時你我都是天真爛漫,無邪無猜,所以真呼姓名亦無不可。但現在你我已經長大成*人,相同的一件事,在不同的時侯做出來代表的意義已是不同的。”他微微笑道:“蓉兒兩字不是我該喊的,如果你不介意,那我就冒昧還是直呼你的姓名吧。”
宋君鴻心想反正我再有兩天就要離開了,不在人前喊你便是。過得幾年回來,你應該早已嫁人,到時還在不在潞縣亦未可知呢。念及兩人多年一起讀書的時光,亦不想今日變的太生硬了。
“如此好甚。”丁蓉臉上露出了笑意。“聽說君鴻你要外出遊學了?”
“是的,兩天後就要出。”宋君鴻心想不用問,這一定又是鄭杏兒傳的話。
“如此匆忙啊?”丁蓉心中一片黯然,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地難為情啊。
“此一去怕是要個三年五載,許是趕不及你的大婚了。”宋君鴻心想與其兩人這麼曖昧不清,不如索性把事情挑明,也免得白白耗損人家姑娘的青春。
“哦,怎麼君鴻也開始關心我的親事了麼?”丁蓉語氣淡淡,像是不勝惆悵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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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還願(下)】………
“女大當嫁,丁蓉姑娘萬不可辜負了自己的大好年華。()”宋君鴻再進一步勸道。
“那隻看有無讓我滿意般的青年才俊前來提親。”丁蓉說完這話時轉過身來秀臉已經羞的通紅,兩顆眼睛卻勇敢盯著宋君鴻。自宋君鴻考取舉人後,名噪一方,這憑自己才學考來的功名自是與鄭經花錢買來的不同,鄭知芳對宋君鴻的印象也早已經改觀。相信只要他來提親,鄭知芳是一定會應允的。
宋君鴻兩世為人,哪裡能聽不懂她的話裡之意,只是自己心中早有戀人,決心絕不作變心負愛之人。扭頭說道:“君鴻長於山野,獵戶之子,實粗鄙不堪。而這天下才俊,多如過江之鯽。單隻這潞縣內外,比君鴻家世、才學、品貌遠勝的也不知凡幾了。丁蓉姑娘萬不可舍美玉而求頑石。”
“丁蓉豈是貪慕虛榮、嫌貧愛富之人!?至於才學,小女親蒙身教,君鴻又豈須自謙?”
“宋君鴻功名未立,不足以立業成家。”
“茅屋漏瓦亦能存身,蓉兒絕不有悔”。
宋君鴻讓她用言語已經逼到退無可退,終於決定實話實話,“但君鴻心中已經早有他人了!”他知道丁蓉雖然表面上溫婉可人,但骨子裡卻是和鄭杏兒一樣的剛烈脾氣。
丁蓉聞言果然心中一驚,面色煞白。心想杏兒怎麼從來沒有和自己提過?宋君鴻雖不如鄭雨農那樣俊美無流,但也博學廣識、善良溫雅而又灑脫不群,縣中也不乏有女孩子傾慕。但他一直潔身自好,從未與任何女子有過深交往。以前,她一直以為宋君鴻只是畏於人言,所以不敢上門提親,但只要自己樂意接受,終不是太大問題。可若是他已經有意中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良久,終於強作從容,卻又酸澀的問道:“哦?但不知是哪家佳麗?”
“”這一句話問的宋君鴻瞠目結舌,不知該怎麼去回答--天知道湘月現在降生在哪家哪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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