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湛藍火焰(第1/7 頁)
我叫柴露,是名法醫。本著人民公僕全年無休的敬業精神我前天成功在崗位上病倒。親愛的局長給我放了將近一星期的假期並義正言辭的告訴我不是每一天都有命案,沒必要每天都高度緊張。我非常同意,並且老老實實地在醫院休養。但僅僅是出院順風送一個老朋友去機場返程的路上卻出了意外。
我只是想買杯水。身體機能還沒有痊癒如初,我平日也不太愛喝水,但在生病期間口渴得就非常明顯。我停下車,看了看這個荒涼的村子,不遠處有一排慘白色的平房,有煙囪氤氳地冒著白氣。就在我打算回車上時,後腦傳來一陣劇烈的鈍痛,我像工藤新一一般倒下,但我很清楚,在最後的意識中,沒人給我吃藥。
再醒過來眼前一片漆黑,我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我被矇住眼睛扔在不知名的地方。身邊似乎仍有別人的呼吸,我挪了挪肩膀。
“有人嗎?”
“男人?”
我停頓了一會兒腦子裡該想的不該想的全過了一遍。
“如假包換。”
“我們要怎麼辦?這是哪兒我們該怎麼逃出去?”
這一聲炸出來不少男男女女七嘴八舌,我咳了幾聲試圖在根本不可能聽見細小聲音的環境裡聽見細小聲音。
“儲存體力吧,喊是沒有用的。”
“你是綁匪嗎?你是綁匪!”
明白了,在這種危急狀況下保持冷靜的人一律按施暴者處理。我的笑容誰也看不見,我感覺自己背後是一捆稻草便輕輕靠在上面。
“如果我是綁匪,我早就一巴掌扇上來了。這周圍他媽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明顯是郊區甚至村落,喊有個屁用。”
“你——”
“看不見動不了,叫的他們心煩你到認為是好事?這事兒我太有經驗了。”
沒等我多說,從外面傳來腳步聲,位於我前方的大門被推開,頓時響起一片低沉收斂過的驚慌。
“都老實點。今晚你們要是敢鬧出一點動靜來誰也活不了!”
“今晚?”我壓著對方的話尾開口,“你今晚不打算動我們?”
“你幹什麼?!”
這會兒知道害怕,要謹慎了。我在黑色布條下眨眼,從細小的纖維孔隙裡看到了門口慘白的光,襯著明亮對比的光線,我大概確定了進屋來的人身高几何,大約和我差不多高。
“兄弟,我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三子,把這人嘴堵上。”
“你們打算把女人賣了,男人留下割腎。”衝我來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對吧?”
屋子裡安靜極了,我突然有點冷但很快又開口道:
“就憑你們,打三個不成問題。我之所以跟著你們來這兒是想談個合作。”
“合作?合什麼作,少他媽油嘴滑舌的。”
布條真的有礙觀察,寫到這兒我都覺得乾癟,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除了聽聲音和說話,什麼都做不了,我也不是寫書的,有那麼多形容詞可用。
“‘4·10’大案聽說過嗎?嫌疑人現在還逍遙法外,警察找他都找了兩個月了這人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4·10是苯市近年的特大刑事案件,作案人手法之兇殘,現場之混亂都與少得可憐的有效線索形成令人惱羞的反差。三具屍體都是我經手,忙的昏天黑地,倒也沒病倒,所以我說局長根本就是小題大做。不過這也是上級愛護下屬的表現吧,誰叫我們局出去撐門面的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你是……你是?”
“是什麼?兇手?”我的手比較軟,縮巴縮巴手腕的繩子就鬆了,“我不是兇犯甄某亮,我是死者田某恆。”
我擺好雙腳姿勢把手裡繩子一扔猛地站起來扯掉臉上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