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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雲止終於用隱藏在紐扣裡的固體102放倒兩名守衛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帕克氣急敗壞地讓傑斯一腳踢爛了傅行歌剛剛收拾好的「床」。沒錯,她在實驗臺前忙了一個小時之後,就開始吃東西聽音樂、看書,甚至開始給自己搭床準備睡覺,這都什麼時候了,她睡什麼覺?
實驗室裡,巴赫的音樂仍在環繞,傅行歌的表情冷淡,看起來也不是太在乎自己剛剛搭好的「床」被人踢爛了。但她看著傑斯的腿的眼神,讓傑斯隱約覺得自己的腿骨有點兒發冷,他可沒忘記幾天前在柬埔寨那種沒有任何通訊裝置和材料的密林裡,就在六名守衛二十四小時的嚴密監控下,傅行歌和梁雲止居然炸掉了實驗室逃了出去。一想到之前那六位同僚在昏迷十幾個小時醒過來之後又拉又吐了兩三天才恢復正常,傑斯就有一種想過去和傅行歌解釋幾句的衝動。他的本意是不想與這兩名化學家為敵的,然而他拿著老闆的錢,當然也得幫老闆做事呀。
想到老闆帕克,傑斯也沒敢解釋什麼,更沒敢回應傅行歌的眼神,默默地回到了帕克身邊,企圖做透明人。
「你停下研究,是想看著梁雲止死嗎?」帕克現在好像瞭解為什麼姐姐那麼恨傅行歌了,這個女人的性格又臭又硬,像冰山又像刀刃,誰遇上她都討不了好。真不知道梁雲止那個蠢貨為什麼對她死心塌地。
「那就讓他死好了。」傅行歌很冷淡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唉,梁雲止不在她身邊,她連咖啡都沒得喝了,「反正我看不到他,就覺得他跟死了差不多。」梁雲止不在她身邊,她做事會分心擔心他是事實,看不到梁雲止,她確實很不安,所以,她要讓帕克把梁雲止放回她身邊。
「傑斯!去把梁雲止的腿砍掉!」帕克也狠厲,就憑傅行歌這個階下囚想威脅他?
「手也砍掉吧。」傅行歌仍然冷冷淡淡,「殺了更好,反正我天天擔心他會死也擔心夠了,他死了我就不用擔心了。如果我能活著出去,再給他報仇就是了。」傅行歌的語氣雖然很冷淡,但是讓帕克和傑斯都是一愣,因為她真的說得很認真,「他現在不死也是受罪。治吧,就是個實驗品每天都受罪;不治吧,遲早像安吉拉那樣人不人、鬼不鬼。我可沒那麼多錢把他冷凍起來。再說了,現在身上到處都是病毒,接個吻都不敢,我和他結了婚也跟守活寡差不多,他死了,我也好調整調整去找另外的男人。」傅行歌挺久沒說過這麼長的話了,所以她中間還喘了一口,喝了一口水,然後才認真地看著傑斯說,「去吧,如果可以的話,下手利落點,讓他死得痛快點,我會感謝你的。」
傅行歌這一句說完,傑斯徹底沒了執行力,那……到底是殺,還是不殺呀?
帕克幾乎整個人都要冒煙兒了:傅行歌到底是什麼怪物?為什麼她和普通的女人不同?他要砍掉她的丈夫的兩條腿,難道不是哭著求他說不要嗎?
然而,帕克也不是那麼好哄騙的,他冷哼一聲:「你不願意繼續做事,不就是為了讓我把梁雲止給你送回來嗎?聽說當年你得知他的死訊時還差點成了瘋子,何必在這裡裝作不在乎?妻子在乎丈夫不是應該的嗎?我並沒有笑話你,傑斯,拿著手機,把影片拍下來給梁太太看梁先生的腿是怎麼斷的。」
傅行歌看起來真的一點都不在乎,甚至在剛才被踢歪的「床」板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看起來優雅高冷,根本不像是一個著急的妻子:「去吧,打殘了他,他估計也不想繼續活著。死了我就解放了,就讓『撒旦之吻』和『初戀之吻』在安吉拉的身體裡爆炸吧,她那麼愛美,到時候一定很好看。」
「別裝了!我不相信你不在乎梁雲止!」帕克幾乎已經怒吼了,女人怎麼這麼奇怪!安吉拉就夠奇怪的了,怎麼這個傅行歌比安吉拉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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